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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四合院找時間放到你名下。&rdo;餘立北又拿出一個鐲子，&ldo;這是那年給你媽媽買的，沒來得及給她。&rdo;他說著笑了一下，&ldo;當時花了我好幾個月的工資呢。&rdo;

餘彤接過來端詳了一會兒，最後評價：&ldo;是上好的翡翠。&rdo;

&ldo;廢話。&rdo;餘立北說，&ldo;你媽的眼光一般的東西可看不上。&rdo;

餘彤&ldo;嘶&rdo;了一聲，&ldo;您這是在誇自己嗎？&rdo;

餘立北扯不過她，拿了外套只說讓餘彤早點睡。

&ldo;您去哪？&rdo;餘彤問。

&ldo;回家。&rdo;餘立北這麼答。

餘彤反應了一下才知道這個家是指衚衕，&ldo;多少年沒人住了。&rdo;

餘立北一邊換鞋一邊說：&ldo;深山老林我都住過。&rdo;

餘彤想想也是就沒再攔，屋子裡突然安靜下來，她歪在沙發上躺了一會不知不覺睡著了，醒來的時候是半夜一點，白天下了雨晚上夜色卻很好。

簡單地洗漱了一下卻越來越清醒，晚上她也喝了幾杯酒反而飯菜沒有吃多少，這會感覺有點餓，輕手輕腳去廚房找了塊蛋糕慢慢地吃。

耳機裡在放水木年華的《一生有你》，餘彤有一陣的恍惚，昨天那個不怎麼正式的吻又浮現在腦海里，在這寂靜無人的夜她聽到了自己徒然加快的心跳。

拿了外套，她換了鞋出門，走到衚衕口也還沒反應過來自己是要做什麼，電話卻已經撥了出去。

&ldo;餵？&rdo;談遇被吵醒，還帶著一些鼻音，&ldo;誰？&rdo;

餘彤沒說話，三秒後默不作聲地掛了電話。

過了一會兒那邊打回來，餘彤看了一下，結束通話沒接。

談遇幾乎實在看到來電顯示的那一瞬間就徹底清醒了，打過去卻沒人接，像是被結束通話的。他沉吟了一下，又打了一個過去。

這次餘彤接了，那頭談遇有些不確定地喊了一聲彤彤。

&ldo;怎麼了。&rdo;他問。

&ldo;沒什麼。&rdo;餘彤說，&ldo;打錯了。&rdo;

半晌沒聲音，餘彤又道：&ldo;那我掛了。&rdo;

談遇突然問：&ldo;你在哪？&rdo;

&ldo;衚衕口。&rdo;餘彤靠在一面牆上，沒再撒謊。

談遇似乎是被氣到了，聽著呼吸都重了幾分，然後是一陣悉悉索索的穿衣服的聲音。

&ldo;在那等著。&rdo;他說了這麼一句掛了電話。

見到談遇是在五分鐘後，他是小跑著出來的，餘彤低著頭，雙手插在兜裡，不說話。

談遇喘著氣，看著她氣的不知道該說什麼。

餘彤卻突然抬起頭，趕在他開口訓人之前從兜裡掏出那枚彈殼：&ldo;聽故事嗎談遇？&rdo;

所有的氣悶或者惱意都在這一瞬間煙消雲散，談遇的眸子深沉了些。

&ldo;明天吧，或者電話裡說。&rdo;他打著商量，&ldo;這裡冷。&rdo;

餘彤任性起來比平時更固執，&ldo;就這裡，明天不想說了。&rdo;

談遇吸了口氣，夜半的風吹上來帶著初冬的冷意，他卻拿她無可奈何。

&ldo;說吧。&rdo;他妥協道，&ldo;我聽著。&rdo;

故事不長，三言兩語，但她說的很慢，彷彿每一句都用足了力氣，出口的話卻很輕。

&ldo;當時我一直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