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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對朝廷已是有些不敬,但李世民千古明君,倒也不會因為這麼一句話就怪罪唐舟,他並沒有表態,只是問道:“何為正途,何為歧途?”
“回聖上,鼓勵農耕商易,以此富強國家便是正途,而已不勞而獲攫取一時之快錢便是歧途;正途雖然來錢慢,但持之以久,國家必定富強。歧途雖然來錢快,可持之以久,國家必定因此而受損,試問一個賭博成風的國家,又有何人去耕地,何人去經商,我們吃的用的,難道從賭坊就能得來嗎?”
唐舟說完便停了下來,李世民望著唐舟,許久之後開口道:“此時的朝廷需要錢。”
唐舟微微抬頭,他見李世民並沒有生氣,於是便知道李世民對於這件事情的危害也是知道的,可因為朝廷需要錢的緣故,他明知這是毒酒,可也要硬著頭皮喝下去。
見此情況,唐舟反而安心了,其實他知道只憑口舌之能是不太可能讓李世民放棄這麼大的利益的,一個朝廷的運營就需要犧牲,打仗要犧牲,為了這些利益也需要犧牲,打仗犧牲的是將士們的血和生命,為了充盈國庫犧牲的是那些下注人的錢財。
唐舟知道魏徵說服不了李世民,他也說服不了李世民,因為這件事情李世民看的比他們還要清楚透徹,可唐舟還是要魏徵在今天的早朝上說了那麼一通話,這並不是他想要碰碰運氣,亦或者表現一下所謂的大節。
他只是想讓魏徵把這件事情給挑出來,沒人挑出這件事情,他就無法向李世民開口,畢竟他不在朝堂,若是貿然提及此事,難免要被人詬病的。
不在其位不謀其政,這話不僅僅只是說說那麼簡單。
當然,唐舟讓魏徵挑起事端還有一個原因,等騎射大賽下注的事情結束後,這長安城中肯定有人要頗有微詞的,他唐舟還年輕,勢力還弱,還不想得罪那麼多人,可魏徵不同,魏徵的年紀太老了,這些年他得罪的人也太多了,再讓他得罪一些也無妨。
而當魏徵挑起了事端之後,他便可以來跟李世民做一樁交易了,而這也是他一開始就看清楚的地方,想要讓李世民放棄這一大塊肥肉,只能給他一塊更大的肥肉。
李世民說完之後本以為唐舟會急著反駁,可這時他發現唐舟只在嘴角露出了一絲淺笑,他隱隱有一種忽略了什麼的感覺,於是開口問道:“唐愛卿還想跟朕說什麼?”
唐舟笑了笑:“臣想跟聖上說,想要賺錢又何必一定要在騎射大賽下注這件事情,朝廷想賺錢的辦法很多而且能夠引導市場更加規範,相比較下,騎射大賽下注是百利而無一害的,如果有人為了錢故意在騎射比賽上作假呢,聖上選拔人才的用意豈不是白費了?”
李世民微微一愣,暗想唐舟說的有理,在錢財的驅使下,參賽選手想要作假其實是很容易的。
“哦,聽唐愛卿之後好像有什麼好的建議,不知道是什麼?”雖然李世民覺得唐舟說的作假一事很值得考究,但他最在意的還是如何為朝廷弄到更多的錢。
“聖上還記得丹陽公主現在負責的皇家書店嗎?”
“這個自然記得,你發明的線裝書的確不錯,為皇家書店賺了不少錢,不過這些錢跟騎射大賽下注相比,還是差了一些的。”
唐舟笑了笑:“這個自然,但讀書與賭博,那個對國家更為有利呢?”
李世民微微一愣,有些語塞。
這個時候,唐舟淺淺一笑,道:“當然,若只是憑藉這個,臣自然不會認為能讓聖上改變主意,但臣給聖上出一個主意,想來聖上會考慮一下的。”
“哦,什麼主意?”
“聖上,我朝刻印賣書,有何限制沒有?”
聽到唐舟這樣一句懵懂之言,李世民很是不解,道:“什麼限制?只要不是朝廷命令禁止的,任何一家書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