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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咖啡館，秦則初回頭，再無任何念頭。

是夜。加拿大。

陳鋒從宮歲雅身上爬開，清理床上的痕跡。

&ldo;爽到了麼？&rdo;宮歲雅仰躺在床上，沒什麼情緒地問。

陳鋒一滯，拿著紙巾抬頭看她。

宮歲雅赤條條下床，撿起地上的睡裙套在身上，拿起煙和打火機赤腳走到陽臺。

陳鋒穿上睡衣拿著拖鞋走過去，她正趴在陽臺上抽菸。

夜空寂靜，星羅棋佈，星星點點像是凝固在天空，唯有她唇邊的猩紅一閃一閃，才讓人意識到眼前的一幕不是副靜態畫。

陳鋒蹲下來，握著她的腳塞進拖鞋裡：&ldo;地上涼。&rdo;

宮歲雅沒反抗，人偶似地依著他穿上拖鞋。

陳鋒站起來。

宮歲雅偏頭看他，吐出一個煙圈：&ldo;陳鋒，和你結婚十二年，我一次也沒有高潮過。&rdo;

霧白的煙圈在兩人之間蔓延，散進黑夜裡。

陳鋒看著她，沒說話。

&ldo;不是你的問題。&rdo;宮歲雅又吐出一個煙圈，&ldo;自從和秦川分開後，我就喪失了這種感覺。我這輩子所有的快樂，都是秦川給的。&rdo;

陳鋒喉頭動了動：&ldo;當初你為什麼和我結婚？&rdo;

宮歲雅沉默。

寂靜的夜裡，陳鋒又問：&ldo;你愛過我麼？&rdo;

宮歲雅依舊沉默。

陳鋒轉身離開，宮歲雅的手抖了下，煙圈落在拖鞋上燒了個洞，說不清是解脫還是什麼。

一根煙抽完，肩膀上一重。

陳鋒拿了件毯子披在她身上：&ldo;你身體剛好轉，不能受涼。&rdo;

宮歲雅接著抽第二根煙，這次抽得又快又兇。

陳鋒從後面抱住她，她沒有拒絕。

&ldo;分手前一天，秦川沒命地做個不停，我身體太興奮，暈過去兩回。最後一次，秦川抱著我說，這一天做這麼多回，其實他一次也沒有高潮過。他說，他愛上了別人，無法再從我身上找到快樂。他還說，他努力過了，實在不行。他當時的樣子極痛苦又無奈，像個潑皮無賴，他看著我說，說……&rdo;

宮歲雅抽泣。

陳鋒擁著她：&ldo;小雅，不要說了。&rdo;

宮歲雅把煙塞進嘴裡，想吸卻沒有力氣，她哆嗦著嘴唇，把這句話說出來：&ldo;他說，我就是把你草暈過去又怎樣，草膩了，沒意思。&rdo;

&ldo;我當時傷心透頂快要活不下去，我爸媽及時出現，把我帶到加拿大。他們開導我，說不怪我跟秦川私奔八年，我始終是他們的女兒，好在我年齡還小沒有結婚，從頭開始一切都來得及。&rdo;宮歲雅嗓音沙啞，&ldo;他們也斥責過我，說以後再找男人，不能只圖他對我好，等哪天他把對我的好收回，我就什麼都撈不著，秦川就是個例子。&rdo;

&ldo;可是最後，我還是找了你。&rdo;煙拿在手裡沒再抽，兀自燃燒著，&ldo;陳鋒，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rdo;

陳鋒從後背擁著她：&ldo;小雅，我愛你。&rdo;

&ldo;我不值得你對我好。&rdo;大顆大顆的淚珠滑過，宮歲雅喉嚨發啞，&ldo;我也不值得秦川對我這麼好。我配不上。&rdo;

陳鋒：&ldo;愛上一個人的時候，只想對她好，不會有值不值得的問題。&rdo;

&ldo;愛也好恨也罷，這麼多年，我很少會想到他。&rdo;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