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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央：&ldo;嗯。&rdo;

母親對她的態度很滿意，誇了她&ldo;懂事&rdo;之後，又問：&ldo;說說吧，昨天你們在一起躲雨是怎麼回事？是他強迫你的嗎？&rdo;

&ldo;沒有，不是。&rdo;許央腦仁嚯嚯地疼，低眉順目地解釋，&ldo;放學後我留下來值日，值日結束去校門口的文具店買了筆和便簽紙，恰好你打電話過來說快要到學校。我出去等你，正好看見秦則初在列印店外面躲雨。你知道的，列印店和文具店挨著，我出門就能看見他，當時想著他也住在宣坊街又是同學，所以就過去打了聲招呼。我們在一起說話的時間不超過兩分鐘，然後你就到了。事情就是這樣。&rdo;

許央模糊了重點，真假摻半，給了個母親最想要的答案，母親果然很滿意。

她卻煩悶壓抑，不知道這樣&ldo;糊弄&rdo;和&ldo;忤逆&rdo;母親，是開始還是結束。

但許央也想了，如果重來一遍，她還是會選擇搭秦則初一同回去。可能就是想單純地用行動告訴他，在宣坊街，他不是被所有人孤立。

大課間時，歷史老師交給許央一疊試卷，讓她提前發給同學們。

高二（七）是理科班，平時不考文科，但史地政三門每週都有一節課。

今天上午最後一節是歷史。

歷史課結束，許央看著試卷最後一道大題發呆：【結合當時歷史情況，談談你對&ldo;焚書坑儒&rdo;的看法。】

不知為什麼，她居然聯想到了母親。

回過神來時，教室裡的同學們已經走了一半，同桌秦則初也已經不在。

許央無意識地瞄了眼秦則初的試卷，最後一道大題他寫了一句話。

她湊過去看‐‐

【歷史的臍帶是一條軟掉的雞巴。】

！！！！！！

許央瞬間面紅耳赤，血往上湧。

秦則初他居然‐‐

&ldo;許央，走了，吃飯去。&rdo;楊音音走過來，搭在她肩膀，&ldo;你看什麼呢？&rdo;

&ldo;沒沒看什麼。&rdo;許央慌忙站起來，&ldo;趕緊走吧。&rdo;

太過慌忙，手裡的原子筆在秦則初卷面上劃了一道。

不巧的是，正好劃在這句話上。

筆劃豎直，像條利劍插在&ldo;臍帶&rdo;兩個字上。

更為崩潰的是，這支原子筆筆芯是粉色的。

劃痕非常明顯。

怕被楊音音發現異常，許央趕緊拉著楊音音一起走出教室。在食堂吃飯時她心不在焉，一會兒臉紅心跳，一會兒又擔心劃痕被秦則初發現。

想來想去，只能去偷試卷，把試卷偷走再銷毀。

許央匆匆吃過飯，幾乎是一溜小跑到教室。

然而‐‐

有人比她更早。

秦則初坐在座位上，無所事事地單手撐著腦袋。注意到教室門口的動靜，他懶洋洋地掀起眼皮看過去。

第14一個雞腿

許央瞬間只想逃。

逃跑又會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她覺得自己就是用尾巴走路的人魚公主，每步都在走向死亡。

想原地爆炸。

秦則初沒事人似的，一直保持單手撐腦袋的姿勢，目視著她從門口走過來。

許央心跳如雷，抱著視死如歸的態度在座位上坐下。

唇抿得緊緊的，生怕一不留神心臟會不受控制地從嘴巴里跳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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