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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嘖嘖了兩聲，又罵了霍振國一遍，然後說：&ldo;在咱們家，這種情況絕不會發生。只要你一心學習，我完全可以把你當祖宗供著。&rdo;

把你當祖宗供著。

突然想起秦則初，叫她小祖宗時的樣子。

今天家裡的阿姨請假，飯後，母親收拾餐桌和廚房，時不時接公司電話談事情，非常忙碌。許央過去幫忙，母親擺手不允。

許央看著母親，心生愧疚。

相比秦則初和霍向東，她至少有個正常的家庭。說她過著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日子，其實一點也不誇張。現在來談獨立和脫離掌控，好像有點過分。尤其是在高三這個關鍵時候。

母親對她的期望她一直都知道，聽話，學習好。只要滿足這兩點，母親基本不會為難她。

&ldo;媽媽，辛苦了。&rdo;待母親結束通話電話，許央端給她一杯水，&ldo;媽媽，咱們什麼時候去外婆家？&rdo;

&ldo;想念你外婆了？&rdo;

&ldo;嗯。我在外婆家也可以看書學習。&rdo;

這段時間太瘋狂，她快不認識自己。想躲開秦則初，冷靜一下。

她告訴自己，許央，要聽話，不要在這個時候叛逆。

閣樓已經被秦荷打掃乾淨，秦則初抱著骨灰盒躺在床上，睡了一覺。

下午去了趟醫院。

邢建軍看見他就罵他白眼狼，病房裡人多，秦則初沒什麼情緒，站著任他罵，沒有反駁一個字。

仗著人多秦則初不敢怎樣，邢建軍越罵越上躥，整整罵了一個小時，罵到得意忘形，甚至讓秦則初扶他去蹲廁所。

秦則初嘴角掛著淡笑，一路把他攙進洗手間。門一關，直接把他的腦袋摁進了馬桶裡，抬起膝蓋頂他的肺。邢建軍半個字沒說出來，喝了半桶沖廁水。

&ldo;還拉屎麼？&rdo;秦則初薅著他的頭髮迫使他抬起臉，&ldo;不過我要事先告訴你，你怎麼拉出來，就要怎麼吃進去。&rdo;

邢建軍嘴裡吐著水，說不出話。

秦則初繼續：&ldo;要麼吃自己一坨屎，要麼把這些年你吃秦家的錢吐出來。&rdo;

邢建軍趴在馬桶上哭泣：&ldo;還有第三種選擇嗎？&rdo;

第一次見這樣的男人，秦則初被氣笑，真不知當初秦荷是看上了他哪一點。

&ldo;看在我姑姑的面子上，給你第三種選擇。&rdo;秦則初從褲兜裡掏出紙筆，在他面前抖開，&ldo;簽字。&rdo;

前後不過五分鐘，秦則初輕而易舉拿到了秦荷夢寐以求的離婚協議書。至於是否有效和怎麼執行，由秦荷請的律師進一步處理。

當晚，邢建軍回過味來，坐著輪椅去派出所。

作為當事人，秦荷和秦則初被叫了過去。

因昨天事發後，秦荷報了警，警察有記錄，當時是被當做酒後失足意外處理的，現在邢建軍反口，說他身上的傷都是秦則初給弄出來的，但是昨天警察和120趕到宣坊街時，邢建軍的確酒氣熏天神志不清，加之鄰居們作證，說邢建軍經常性醉酒，醉酒時什麼事情都能做出來，而且酒醒後常常斷片，不太記得之前發生的事……

以上，他的證詞並不能被取信。

民警勸解：&ldo;你這個屬於家庭內部矛盾……一個巴掌拍不響，再說你一個大老爺們，被一個女人和一個孩子打一下怎麼了？不是什麼大傷，修養一段時間就好了……和諧最重要……家和萬事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