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五[存神祖師爺,不老壽仙翁](第1/3 頁)
一路果然如季禺所說,夏軍騎軍或數百或數千列陣而來,卻輕易被季禺等人衝散猶如紙糊一般,至次日午時季禺等人終於衝散包圍圈,走在山巒起伏道丈寬小道中。
季禺呂嶽二人打馬在前,後面步卒四人一排打起旗號,行成長蛇般的縱列隊伍蜿蜒數里見首不見尾。
正行直一片平緩山道,路邊卻忽然有個茅草茶棚,天上烈日炎炎,季禺二人那是口渴難耐,忍不住按停部隊翻身下馬,走入涼棚見一耄耋老者身穿麻衣褶裙,頭上插著木簪,正顫顫巍巍熬湯。
呂嶽往桌上一坐,喘口粗氣吼道“老丈可是賣茶水嗎,有那些品類,都煮起來給我軍中兄弟送些”
老者鬚髮皆白,頭髮掉落稀疏,聞言顫顫巍巍轉身過來問道“兩位將爺安好,我這有煮茶湯,小豆湯,還有紅糖薑茶…兩位將爺要喝什麼”
季禺二人點了碗綠豆湯,囑咐軍卒紮營歇息,著小旗去後營喚牡醜,郝成二人過來飲茶。
季禺見老者獨自一人顫顫巍巍的忙活,忍不住問道“老丈你全靠在此賣湯過活嗎,怎不見家中後生哩”
這耄耋老人一邊在瓦罐攪湯,一邊轉頭向季禺回道“我家裡原有良田二畝,兒子兒媳也都孝順,可前些年兒子被朝廷徵去打仗了,兒媳前些天去打牛草也走失不見了,唯有他們給我留下一頭老牛,我本靠著老牛犁地耕田,倒也勉強果腹,日子也還好”
說完老丈嘆息不已,沮喪抹淚嘆息道“可前些天我家的老牛忽然扯斷韁繩自己跑走了,這遭瘟的老牛臨走還把我家兒子給未來孩兒做的小鈴鐺和兒媳留的嫁妝銀手鐲子也都叼走了,唉…也不知道它跑那裡去了,我身子老邁到處找也沒找到,現在地也荒了,我只好採點山茶,弄點豆種出來煮湯維持生計”
呂嶽聞言大大咧咧遞給老丈一吊錢,而後拍拍胸脯寬慰道“老丈不必憂心,我等乃是大商王師,正在附近打仗,剛好要從此道過去,你那兒子想是被夏軍拖去押糧了,待我擊敗夏軍就放你兒子回家,你且留下你兒子姓名和那老牛體徵,我們大軍從此山過,順道替你搜尋一番,若是找到就找人給你牽回來”
老者感激不已,忙躬身拜道“謝謝將爺…謝謝將爺,老漢姓彭,我兒名叫彭踞,只是此山卻不能過啊…不能過啊”
季禺眼中精光一閃,彭姓和彭踞都不簡單,一把扯住老者枯瘦的手問道“老丈何出此言,此地水清河秀,為何卻說過不得”
老者驚恐回道“本來過得去,可昨天來了好多凶神惡煞的兵馬,躲在山坡上面伐樹做滾木,搬石頭做擂石,還從老漢家裡掏了幾桶大糞說是要做什麼金汁,要埋伏什麼遮細先生,說要那個遮細先生葬身此地”
“遮細先生…折溪先生,這,大兄…這不會說得就是你吧”呂嶽驚疑問季禺道。
季禺默然搖頭嘆息,問老丈道“那這附近可還有路繞到東倉麼”
老者把兩碗綠豆湯給二人盛上,思緒半晌道“怎麼沒有,我今天還在笑那些軍漢蠢呢,這裡這麼多小路,怎麼會算定遮細先生要走那條道,從我這茶攤後邊走小路進山走十里路就能直接繞道東倉哩”
季禺若有所思,正待開口,就見牡醜郝成而人卸下甲冑,赤縛單衣走入茶棚,郝成當先坐到季禺旁邊抱怨道“這都入了秋,天氣怎還這般熱,可真熱死我了,老丈快把茶湯端上來與我等解渴”
牡醜剛走近茶棚,一碰見老者便赫然呆滯,見老者笑而不語的打量牡醜,季禺幾人正自疑惑不已,牡醜忽然驚恐大叫道“你們快幫我攔住他,他是我的仇家…”
牡醜說完轉身拔腿就跑,老者捻鬚而笑道“你這業障見了吾你還跑個什麼…哈哈哈”老者說罷用力把手上湯勺丟擲去,把正逃跑的牡醜打了個倒跌在地。
季禺等人這才反應過來,欲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