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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衣直直的盯著他，沉沉道：&ldo;你想死，你為什麼想死？&rdo;

他嚥了口血水，悽然哀笑：&ldo;你……你不是男人，你不會懂的。&rdo;

紅衣收回了劍，冷冷道：&ldo;因為你覺得自己活得很失敗？不能為你心愛的女人報仇，害得她要用自己的身體去換？&rdo;

餘一波有些驚訝的看了她，隨即坦然道：&ldo;是！因為……因為我能為她做的唯一一件事，就用死來為她爭取一點時間。&rdo;

紅衣沉默了。

她雖然年齡不大，卻已經是一個女人了。

女人，都一度或者一直有一個夢想，就是希望這個世界上能有一個男人肯為自己去死。

如果這個男人能夠很英俊或者很有地位就更好了。

如果他這麼做的時候還抱著不讓自己知道的心態就更更好了。

餘一波的眼中已經有些潮濕：&ldo;我能為她做的事，太少了。她肯讓我做的，也太少了。&rdo;

紅衣望著他：&ldo;你真正悲哀的，不是你能為她做的少，而是她肯讓你做的少，是嗎？&rdo;

餘一波悽然笑了笑：&ldo;我曾經，只是她的家奴。&rdo;

家奴，就是那種永遠永遠都要仰視主人，服從主人的那種人。

就是那種不該生出半點非分之想，註定一輩子卑躬屈膝的那種人。

他哀然道：&ldo;有些事情，或許永遠無法改變。&rdo;

你至少改變不了它曾經發生過這個事實。

紅衣嘆了口氣，突然將劍收入鞘中，轉身而去。

餘一波急忙道：&ldo;你，你不殺我了嗎？&rdo;

紅衣淡淡道：&ldo;宇文宇文殊顏還在前面等我。&rdo;

餘一波的神情黯淡下來：&ldo;請……請你還是殺了我吧，我就算不死，現在也已經是個廢人了，我不想自己的後半輩子，讓別人來照顧。&rdo;

他的手，腳，已經不能再用了。

他懇切的望著她：&ldo;我是認真的。&rdo;

他鄭重道：&ldo;謝謝你。&rdo;

紅衣咬著嘴唇。

……………………………………

譚牧心也在咬著嘴唇。

她冷冷盯著申幽蘭：&ldo;你要我死？&rdo;

申幽蘭淺笑：&ldo;我當然不捨得讓他死了。他死了，誰跟我重歸於好？&rdo;

葉起風卻突然叫道：&ldo;蘭兒！&rdo;

申幽蘭幽幽轉望著他：&ldo;蘭兒……你怎麼不叫我玉夫座了？&rdo;

葉起風卻笑了：&ldo;蘭兒，我知道你喜歡的不是生離死別。&rdo;

申幽蘭道：&ldo;哦，那我喜歡的是什麼？&rdo;

葉起風笑得很有味道：&ldo;是小別勝新婚。&rdo;

申幽蘭巧笑道：&ldo;莫非，你這麼快就答應跟我和好了？&rdo;

葉起風深深的望著她笑：&ldo;我們壞過嗎，我怎麼不記得了？&rdo;

申幽蘭靜靜望著他，笑容卻一點點地收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