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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進譚牧心，輕輕在她額頭上探了探：&ldo;你這兩天氣色好多了，我知道你會找機會去查查你一直想查的東西。&rdo;

譚牧心依然沒有反應。

他再次嘆了口氣，開啟了門。

譚牧心聽到關門的聲音，終於睜開了眼睛。

睜開眼睛，看到的卻還是葉起風的臉。

他根本不曾離開。

他淡淡地笑：&ldo;你醒了？&rdo;

譚牧心偏過頭。

他取下了劍，放在她床邊。

他緩緩道：&ldo;我知道你不會用劍，不過沒關係，你只要□□，用力的，刺進我的心口就可以了，很簡單的，要不要試試？&rdo;

譚牧心回頭望向那把劍。

他握起她的手，幫她把劍抽了出來。

他懇切望著她：&ldo;你就把它當做一支大一點的銀針，刺進我心口的穴道。&rdo;

譚牧心望著自己的手，淡淡道：&ldo;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我不相信你捨得死。&rdo;

葉起風凝望她：&ldo;我是不捨得死，但我更不捨得你這麼難受。&rdo;

譚牧心道：&ldo;滑稽，殺我哥之前你怎麼不這麼想。&rdo;

葉起風淒涼一笑：&ldo;心兒，是嶽嶺鶴不肯放過我。&rdo;

譚牧心道：&ldo;如果我早知道你是這樣的人，我也不會放過你。&rdo;

她只恨在嶽嶺鶴告訴她事實的時候，她卻沒信。

葉起風道：&ldo;我從未騙過你，只是你不曾問過我。&rdo;

他的確從未說過他不是南天星的人。

他也的確從未說過他沒有嫁禍尤採薇。

譚牧心沒有表情：&ldo;不錯，是我太傻，竟然從來不問問你是不是因為趕流行才讓南三角給你下毒。&rdo;

葉起風嘴角露出一絲自嘲：&ldo;心兒，你該明白，你想做的事，和你必須做的事，通常都不是一件事。&rdo;

譚牧心的心頭驀然一動，不知為何想起他書房的那幅洛神賦圖。

她望著他：&ldo;你想做的是什麼，必須做的又是什麼？&rdo;

葉起風道：&ldo;我想做的，就是安安靜靜的和你一起泛舟太湖，看鹿頂迎暉，看萬浪夕照，我必須做的，卻是在刀光血影中，把中原納入南天星的囊中。&rdo;

他緩緩道：&ldo;我也討厭現在這麼做的我自己。&rdo;

譚牧心道：&ldo;有誰能逼你嗎？&rdo;

葉起風沉重道：&ldo;有。&rdo;

譚牧心道：&ldo;不要告訴我是南天星，你自願加入的。&rdo;

葉起風道：&ldo;不是南天星。&rdo;

譚牧心盯著他：&ldo;那麼是誰？&rdo;

&ldo;我現在不能告訴你，&rdo;葉起風低低道，&ldo;心兒，沒有人願意被控制，也沒有人喜歡聽從別人的命令，現在，此身非我有，我真的是不得已。&rdo;

譚牧心收斂起自己的眼神，陷入沉默。

葉起風道：&ldo;我知道……我害了很多人，但最重要的，我是害了我自己。&rdo;

他緊緊握住她的手：&ldo;我害得自己不能和你在一起。&rdo;

第40章 我想聽你說永別

譚牧心抽開了自己的手。

她輕輕扶了扶額頭：&ldo;我累了。&rdo;

葉起風失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