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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答應嫁給他的時候，是她以為他一無所有的時候。

她一廂情願的以為，他會和她一起過著與世無爭的生活。

她還想要他答應不許再問江湖事。

可惜，這話還沒有出口，葉起風就忽然變得萬人敬仰了。

連雲雕龍，都開始恭恭敬敬的給他送賀禮了，不是嗎？

譚牧心冷冷道：&ldo;只怕他最大的目的，是想借這個機會看看到底有多少人願意歸順他吧。&rdo;

紅衣凝眉道：&ldo;這可能是他的收穫，卻絕不是他的初衷。&rdo;

譚牧心淡淡道：&ldo;我想知道，他是什麼時候給別人發的請帖。&rdo;

這麼多的賓客，當然不會是今天才接到的請帖。

可是除了今天，葉起風又何曾下過山？

紅衣在猶豫。

她似乎不知道該不該回答，或者怎麼回答。

譚牧心凌厲的望著她道：&ldo;你們早和他有聯絡，對不對？&rdo;

那行行人，那個輕功詭異的人，那隻烏鴉，說不定都是在和葉起風聯絡。

他的□□，他的咳嗽，說不定都是某種訊號。

譚牧心道：&ldo;他身在深山，心卻還在掌控著武林大局，對不對？&rdo;

紅衣咬著嘴唇。

譚牧心道：&ldo;聯絡的方式，當然是事先就商量過的，對不對？&rdo;

事先，指的當然是葉起風受傷之前。

譚牧心繼續道：&ldo;也就是說，你們早就知道他會受傷，我會帶他走，會需要一輛馬車，會需要和他聯絡的暗號，對不對？&rdo;

紅衣似乎有些受不了她這樣質問下去了，急切道：&ldo;不對！&rdo;

譚牧心冷冷道：&ldo;什麼不對？&rdo;

紅衣思慮著，終於下了決心道：&ldo;他雖然給了我們計劃，卻根本沒有十足的把握打贏世外三清和雲雕龍，他自己都覺得，這樣做很可能會送命。&rdo;

譚牧心目光晃動了。

他真的，押上自己的命來賭能和她在一起嗎？

她突然想起他曾經的話：那你是想讓我用苦肉計呢，還是想讓我用美人計？

苦肉計，他終於還是對她用了苦肉計。

紅衣一口氣道：&ldo;若不是因為你，他又何苦那樣大費周折的嫁禍尤採薇，何苦那樣不顧生死的對付雲雕龍‐‐就憑雲雕龍，哪裡是他的對手？他騙你，卻從來都不是為了害你，而是為了愛你；他瞞著你，也不是想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而是想光明正大的和你在一起。你以為你看破了多少陰謀詭計，其實你連最真摯的情義都沒有看到！&rdo;

她說得義憤，面色都有些潮紅。

譚牧心從來沒有見過她這麼激動。

是因為看了太多葉起風孤獨的面容，還是看了太多譚牧心離開的身影？

譚牧心長嘆道：&ldo;他從什麼時候開始籌辦這個婚禮的？&rdo;

紅衣平息道：&ldo;從你答應嫁給他的那一天。&rdo;

&ldo;如果我沒有發現呢？如果我真的會和他在山上成親呢？&rdo;

&ldo;那麼，山下這個婚禮上連新郎都會是假的。&rdo;

&ldo;他只是要所有人都知道我是他妻子？&rdo;

&ldo;是！他受夠了別人把你以各種身份的藉口留在他們那裡來對付他。&rdo;

譚牧心望著樂聲傳來的方向：&ldo;他沒有中罌粟的毒…&hel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