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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別感冒了。&rdo;

易瀟側頭，一字一句道：&ldo;趙警官，謝謝您。&rdo;

&ldo;遮個雨而已，和叔叔別客氣。&rdo;

易瀟搖搖腦袋：&ldo;這一年，辛苦您了。&rdo;

&ldo;……都一年了啊。&rdo;他微笑，&ldo;完全沒有感覺。&rdo;

易瀟仰頭，望著那片雨中的白雲，喃喃道：&ldo;我師傅說過，感覺不到時間流逝的警察一定是好警察。趙警官，您就是好警察。&rdo;

&ldo;姑娘，你可高看我了。&rdo;趙警官抿抿唇，&ldo;我只想做個好父親罷了。&rdo;

&ldo;您女兒在天堂，也一定會以您為傲。&rdo;

她又扭頭看向趙警官，堅定地說：&ldo;我知道的，她一定以您為傲。&rdo;

&ldo;……&rdo;

趙警官撲哧一聲，終於會心一笑，&ldo;我信你。&rdo;

&ldo;謝謝你啊……姑娘。&rdo;

第21章 21賣卵黑中介(一)

陰暗潮濕的地下室裡, 一間七平米的出租屋亮著刺眼的白熾燈光。

房間常年不見日光, 天花板和牆角已然發黴。

陸月側躺在床上, 微微蜷縮著身子, 肚子高高隆起, 像懷孕五個月。

就在今天上午, 她以3萬元的價格賣掉了自己的13顆卵子。

手術在一家農村的居民樓進行。

陸月躺在手術臺上，取卵時的疼痛令她雙手緊緊攥著床單，生生喊了兩個小時。許是因為取卵醫生操作生疏, 或是手術環境太差導致感染，陸月回家後腹腔逐漸積水至難以站立, 只好窩在床上。

疼。

止不住的疼。

陸月眉頭深鎖, 猶豫半天, 終究拿起手機，播下一個電話。

十幾秒後，電話接通。

&ldo;……喂，王格?&rdo;

&ldo;餵?&rdo;

陸月眉頭舒展了些：&ldo;我下午把信用卡還清了，你看看到帳沒。&rdo;

&ldo;到了。&rdo;

&ldo;那就好。&rdo;陸月一頓, 小心翼翼問, &ldo;我今天做手術了，現在肚子裡都是水, 好疼，你能不能幫我買點藥過來?&rdo;

&ldo;買啥藥?&rdo;

&ldo;……我也不知道, 你幫我問問醫生好不好?&rdo;

&ldo;我怎麼問啊。我又不知道你什麼情況。&rdo;

&ldo;我就是肚子裡有好多水, 排不出去, 又很疼，你幫我問問醫生吃什麼藥能緩解好不好?我現在疼得起不來，要是能起來，我就……&rdo;

&ldo;好了好了我知道了。&rdo;電話那頭的男人不耐煩打斷她，&ldo;你這身體素質也太差了，三天兩頭生病，掙的那點兒錢還不夠吃藥的。這樣下去你讓我怎麼和你結婚啊?&rdo;

陸月猛地吸了一口氣，心臟像是被什麼東西戳了一下似的，一陣委屈襲上心頭。

&ldo;……對不起。&rdo;

陸月剛說完，聽筒裡便傳來一聲聲短促的&ldo;滴&rdo;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