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頁(第1/3 頁)

易瀟倒吸一口冷氣，顧不上管房東太太驚恐不可名狀的表情，迅速衝進房東家。

門口擺放著房東經常穿的棕色皮鞋，屋內亮著橘紅色燈光。易瀟一路跑進最裡間的臥室，看見一個小女孩雙臂抱膝靠在牆角。

小女孩見到易瀟後驚恐地向後靠靠，兩隻腳丫子光溜溜的泛紅。

易瀟倏然停下腳步，彎下腰，一字一句道：&ldo;小妹妹，別怕。&rdo;

女孩點點頭。她是房東一家的獨生女，今年十歲出頭，上小學三年級。

易瀟朝她笑了笑，問：&ldo;爸爸在家嗎?&rdo;

女孩的手指向廁所。

廁所門關著，從門縫裡延伸出一片黑色。

裡面沒有開燈。

易瀟又問：&ldo;爸爸真的在廁所?&rdo;

小女孩點點頭，下巴戳著手臂上的肉，陷出一個小漩渦。

房東太太此時才跑進來，兩人來到廁所門口。廁所門虛掩著，房東太太膽怯地推開門。

從臥室蔓延而來的黃色燈光勉強照亮了坐在馬桶上的房東，他垂頭閉眼，似乎睡得正香。

房東太太急忙把丈夫搖醒。

&ldo;……老、老婆?咦?……我怎麼在這兒?&rdo;

房東似乎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ldo;你……你是不是又夢遊了!……都怪我今天睡得太沉，沒看住你。&rdo;

房東太太說完，轉頭看向易瀟，扯出一個尷尬的笑容：&ldo;方小姐，真不好意思啊……我今天沒看住他，結果他夢遊出來上廁所了，應該……應該不是去砸你窗戶的人。&rdo;

易瀟只抿了抿唇，沒有接話，反而扭頭看向房東家女兒，注視著她那雙水靈靈的眼睛，片刻，走過去問：

&ldo;小妹妹，爸爸一直在廁所嗎?&rdo;

&ldo;不、不知道……&rdo;

易瀟耐心道：&ldo;那你怎麼知道爸爸在廁所呢?&rdo;

小女孩攥緊拳頭，猶豫了幾秒，低聲說：&ldo;爸爸經常晚上去廁所，還有奇怪的聲音傳出來……&rdo;

&ldo;瑤瑤，你胡說什麼呢!&rdo;

房東立即喝止女兒，女孩縮了縮身子，沒敢繼續說下去。

易瀟回頭瞪了一眼房東。

&ldo;不瞞您說，剛剛有人拿石頭砸了我的窗戶。&rdo;

&ldo;……方小姐，你懷疑是我?&rdo;

易瀟沉默。

房東見狀，提起褲子從馬桶上坐起來，黑著臉指責道：

&ldo;方小姐你這就過分了吧?上回不是驗證過嗎?我是因為有夢遊症才會無意識地去扒你家的窗戶，我們也道歉了，給你賠禮了，我老婆甚至天天晚上不敢睡就為了監督我不讓我夢遊嚇到你，我們已經仁至義盡了，你到這種時候還懷疑我?我今晚都沒出門，怎麼去你家砸窗戶?……&rdo;

&ldo;我真是倒了輩子血黴了，攤上你這麼個租戶，既然有人天天晚上來騷擾你，我請你搬走成不成?……我們這小房子容不下你這尊大佛!&rdo;

房東說完，角落的小女孩&ldo;哇&rdo;地一聲大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