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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程家裡還藏著一些講犯罪的書籍，翻開一看，有的介紹了當今世上的連環殺人案，有的告訴讀者如何死得痛苦，有的講人的屍體……

普通人只消看上一眼這些書的名字，便已經毛骨悚然了。

令人起疑的是，警方在排查方程的上網記錄時，發現他曾經在匿名貼吧發帖，以旁觀者的身份講述自己的犯罪。

方程輕描淡寫他作案的過程，而花大把筆墨記錄下他犯罪的心理感受‐‐

爽。

這個帖子下有不少人回復，有人質疑他變-態，有人說他都是編的，有人說他也想殺人，想向樓主請教請教。

鑑識科的民警留了個心眼，把帖子儲存，列印了幾份出來。

……

法醫經過鑑定，在方程家中查獲的屍塊與四名受害人完全一致，方程所持刀具與受害人屍體傷口相符。

沒有比這更有用的證據了。

肖隊長整理好民警送來的案卷材料，向審訊室走去。

&ldo;方程，你聽好，我們手中握有你犯罪的鐵證，你現在坦白交代還有一點希望，否則……我國法律規定，客觀證據足夠形成證據鏈的話，就算沒有你的口供，我們照樣能把你送上法庭。&rdo;

審訊室裡的方程埋著頭，似在閉目養神。

五天前肖隊長拿來母親的遺照，他一時激動不小心說了很多警方不知道的資訊，後來深刻地反思，現在愈發冷靜了。

&ldo;那你們送唄。&rdo;

方程早已經破罐破摔。事到如今他承認與否已經沒什麼差別。

肖隊長眉頭深鎖，不想再多看方程一眼。

一看見方程便想起方琳，肖隊長心裡難受。

此時鑑識科的民警叫肖隊長出去，並將方程發的帖子的紙質版交給肖隊長。肖隊長深深嘆了口氣，拿著文件走回審訊室，說：

&ldo;你看，證據又多了一份。&rdo;

&ldo;早點交代，你也可以少受點苦。&rdo;

&ldo;……方程，你膽子可真大啊。&rdo;肖隊長舉著文件，&ldo;你公然在網上發這些帖子，就不怕我們找到你?&rdo;

方程勾了勾唇角，不緊不慢地抬起頭，目光深似潭水：

&ldo;你們根本找不到我。這世上沒有比你們警察更蠢的人了，嘻嘻。&rdo;

和肖隊長一起審訊的男警察忍不住拍了一下桌子：

&ldo;方程，老實點!&rdo;

肖隊長舉手示意男警察別說話，轉而又問方程：

&ldo;你什麼意思?&rdo;

方程嘖了一聲：&ldo;你們掌握了我犯案的證據?&rdo;

他的笑容令人顫抖。

肖隊長點頭。

&ldo;哈哈。你們警察真的太蠢了。&rdo;

方程笑得必須佝僂著腰，整張臉貼在阻攔在身前的木板上，雙拳慢慢攥緊，聲音像從老舊唱片機發出似的，尖細又扭曲。

他喃喃一句：

&ldo;你們警察不知道吧?方琳死定了。嘻嘻嘻。&rdo;

第41章 深夜扒窗尾行犯(十四)

審訊室外。

&ldo;肖隊, 那個方程肯定是故弄玄虛, 不用理他。&rdo;一同審訊的民警一邊走一邊說道。

肖隊長沒說話。

變-態殺人狂的思考邏輯常人無法理解, 但身為警察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