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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默了一瞬,「!!!」
「這方向不對罷?!」卿如是皺緊眉抬腿要下,卻被月隴西按住腿,制住她的同時,他借力翻身上馬,與她對坐。
對坐?!!
卿如是瞪眼:「月隴西你……?!」
月隴西恍若未聞,單手摟著她的腰肢不讓她動,施力輕輕一攬,將人抱到自己雙。腿上。
她幾乎就是騎在自己腰上的。
月隴西低頭去看她噌地羞紅的臉,笑吟吟道,「小祖宗,抱穩了啊。」不容她片刻置疑,他揮鞭打馬,以風馳電掣的速度沖了出去。
卿如是猛地東搖西擺,看不見前路,她嚇得手足無措,頓時抱緊了他的腰,「月隴西你……粗魯!無恥!齷齪!」
「還敢罵我?」月隴西笑得幾乎可以說是猖狂,再揮鞭打馬,仿若御風而行,「快快喚我夫君,我就讓你舒坦。」
「你騎慢一點!!」卿如是根本無暇計較他故作曖。昧的話,只曉得一手抱緊他的頸子,另一隻手抱緊他的腰,腦袋緊貼在他的胸膛,整個人幾乎是掛在他身上,腿還盤在他的腰間,將他扣得死死地,她的聲音在風中逆流,「你這是縱馬鬧市!萬一撞著人怎麼辦?!快放我下來!」
「你喚『夫君』啊,喚了我就讓你下來。」相對比卿如是看不著前路的慌張,月隴西從容得簡直過分,「你瞧你把我給逼的,好好一個承諾,非要賴這麼久,賴了也就賴了,還罵我浪蕩輕浮?非教你曉得究竟什麼是浪蕩輕浮,你才會乖乖的是不是?來,都等不及了,快喚夫君罷。我已經做好徜徉在風中聽你嬌嬌軟軟喚一聲『夫君』的準備了。」
「呵。」卿如是冷笑,鬆開一手猛拽下他的衣襟,張口咬在了他的左肩上,唇齒與肉間狠狠一通磋磨,繼而朝他吼道,「夫君!夫君行了罷?!」
似乎覺得不痛。月隴西的唇角慢悠悠地延開,裝模作樣地挑眉反問,「啊?我沒聽見啊。你大聲點,我這逆風呢,耳背得慌。」
「你別得寸進尺啊!」卿如是想到什麼,瞬間狂躁起來,「你們、你們月家的人怎麼都那麼不要臉呢?!」
「好啦好啦,我聽見了。」月隴西安撫她,逐漸慢了馬速,微斂起笑意,他垂眸看她。
風聲漸輕,情思一寸寸地釘進骨頭裡。
不期然地,卿如是的耳梢燙了起來,以為他要說什麼膩歪的話,便故作淡然地白了他一眼。
白眼還未完全翻過去,卻聽他一本正經地問,「刺激嗎。」
卿如是:「……」
月隴西抬起頭,眸子滑過漫天的煙火,唇角上揚得異常燦爛。
他用著幾乎可以說是在引。誘的慵懶聲音,輕問道,「小祖宗,管你孫子叫夫君,是不是很刺激?是喚我作夫君刺激,還是……像我們這般對坐刺激啊?」
卿如是羞窘不堪,一巴掌打在他的肩膀,「你閉嘴!不許說話!」
「我不說話。那你聽到什麼聲音了沒有?」月隴西稍俯身,在她耳畔輕問,「湊近一些,聽到了嗎?」
湊近一些?卿如是把臉掖在他胸膛,果真聽見了聲音。聽見他的心跳得怦啊怦地,不曉得是不是錯覺,自己的心好像也在和鳴。
騎過廊橋,江面似乎傳來了空幽的琴聲。
卿如是不確定是不是自己聽錯,她覺得那琴聲是越過山,跨過河,穿過百年歲月長流,還泛著令人心悸的清淺漣漪,最後隨著江畔少年少女的戲水聲,和噠噠的馬蹄聲,一道入了耳中。
伶人撥動著琴絃,泛的卻是心上的音,少女拂攬著清水,盪開的卻是情意。
空靈的琴聲後,她好像聽見月隴西故作惆悵的輕嘆,「怦怦可在你耳邊?還是在我的耳邊?可你就是我的怦怦啊……我的怦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