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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月隴西握住她的手腕,低聲道,「……你先轉過來。」
卿如是紅透的臉不敢給他看見,轉過身,依舊埋著腦袋。
月隴西望著她,壓下滿眸的脈脈情意,故作漫不經心,「既然你要嫁人,我又剛好要娶妻。我們彼此都一心衛道,不願為這些俗事困擾,那不如……由我陪你一起苟且,正好也算是因為方才的無禮,對你負責。」
窗外清風漸起,細雨拂過,花叢霎時斑駁迷離。
卿如是微睜大眼,反應了下,「你的意思是……我們先假成親,等崇文遺作的事情定下來了,再和離?」
「嗯……差不多是罷。」想了想,月隴西仍是重新說,「我的意思是,反正你對我無意,我也……也差不多。你就,姑且嫁給我,我們應付過這一陣,再說和不和離的事,如何?」
隨著整句落下,他聲音漸輕,最後兩字,已近喑啞。
院中芍藥花輕輕顫著,濃抹艷色。雨過天晴,光照耀到的地方,花影在動,心也在動。
第五十五章 先喊聲夫君來聽聽
如何呢。卿如是心底不排斥這個提議, 甚至覺得這提議其實正中下懷。
畢竟, 比起流水似的相看那些不知根底的紈絝公子, 能直接嫁給月隴西這個相熟的崇文黨是再好不過了。
他這人雖在相熟之後偶爾騷包得不著調,但總得來說還是十分妥帖的,她若嫁過去就可以只為崇文遺作的事操心, 無須有後顧之憂,且他的身家抵得上十個高門顯戶, 卿父卿母也不會不滿意。
最重要的是, 他的郡主娘也算半個崇文黨, 為人通透,對她又那般熱情, 還大方邀請她去月府玩耍,想必往後相處起來也不難應付。
最重要的是,應付過這陣之後還可以和離,全身而退。
但……月氏?又讓她嫁進月氏?卿如是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這事, 不是我們說了就算的罷?」卿如是把想法摺合到一起,暗示道,「就……我是崇文黨啊。」
「我也是啊。」月隴西的鬼謊撒得眼都不帶眨。
卿如是點頭,「我知道, 我的意思是……你家裡的人, 都知道我是崇文黨嗎?」
月隴西微蹙眉,頗為不解。
卿如是見他不明白, 也不好意思直說,只囁嚅道, 「你自己好好想想罷,我先走了。」
月隴西這回沒有攔她,任由她去了,心底琢磨著她的意思。是擔心自己到嫁進月氏之後會如同前世一般不得善終,所以拒絕了他嗎?
他微擰眉,目光落於窗外,看著卿如是漸行漸遠,心生彷徨。
上輩子被他傷得太深,於是今生連假成親的機會都不願意給他了嗎?
月隴西的眉頭皺得更深了些,倒在床上,訥然望著帳頂,須臾,用手腕遮住了微酸的眼。
他微嘆氣,心底還惦記著小祖宗的另一樁事,沒那空閒給自己傷春悲秋,躺了會又立時起來,穿戴好衣裳出了國學府,往採滄畔去。
葉渠聽說了小樓被月隴西帶人砸了的事,也不知具體是個什麼情況,擔驚受怕著等了他許久,此時好容易盼著他來,趕忙迎進茶室。
關上門,葉渠急忙問,「你不是跟青衫公子會面去了嗎?好端端地,怎麼把小樓給砸了?」
月隴西沉聲道,「沒砸,我找不到她人,就吩咐侍衛把樓上的門都給踹開。後來有個小二反應過來我要找的是誰,才出來指路。」
「找不到人也不能這麼幹啊!你這給我嚇的……」葉渠抹了把虛汗,坐定後方問,「那你們的事情談成了沒有?」
月隴西搖頭。
「沒、沒談成?」葉渠霎時又緊張起來,握緊茶杯,「你聽我說,若是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