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頁(第1/2 頁)
「這兩天?別的不清楚。」月隴西打量著她,倜笑道,「反正於我來說,每一天,都是沉迷於卿卿不可自拔的一天。」
卿如是:「……」求求你了,別學你高祖好嗎,我現在懷疑你高祖當年就是騷死的。
第三十二章 只對你放肆地笑
卿如是懶得跟他糾纏, 撇下他要走, 又被攔住, 「做什麼?」
「你穿這身是要去哪兒啊?」月隴西好奇地問。他想到了採滄畔,又不太確定。畢竟如今的採滄畔並不歧視女子,她沒必要換男裝。就算是從前, 她也是光明正大地著女裝去的,不曾掩飾過身份。
卿如是躲過他, 下意識護了護藏在懷裡的面具, 「不想告訴你。」一溜煙跑了。
月隴西挑眉, 駐足在原地望著她的背影許久,最後低笑了聲。
她取出面具戴上, 從密道進入採滄畔時方至辰時。來得太早,葉渠剛起身,小廝讓她在房中等候。
桌上已不像前幾日來的時候那般凌亂,原先擺放得遍處皆是的書本字畫全都收好了。
卿如是有些疑惑, 難道這短短几日裡,葉渠就找到修復者了?
鋪紙,她開始默寫最後兩篇文章。等她默完文章,葉渠也走了進來。
寫下字條遞給他:那日, 你看的畫呢?比對出畫的主人是誰了嗎?
葉渠想了想, 緩緩搖頭,「畫我借出去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拿回來。我比對了許多名仕作品,也沒能找到同樣的字跡。這下麻煩, 怕是沒法再重新尋到線索。」
卿如是一怔,隨即又覺得這個結果不算出乎預料。
那天她看過畫後就隱約有了判斷。她從前沒少觀摩字帖名畫,記憶力又不錯,那幅畫上的字跡她卻毫無印象,百年前尚且沒見過這字跡,要在百年之後從她沒看過的字帖名畫中找出那幅畫的主人,更是難上加難。
卿如是又寫下一張字條:無礙,我不急。默好的《論月》我給你放在桌上的,下回若還能找到需要修復的崇文原作,記得告訴我。
不急二字,說是這麼說,葉渠卻能看得出她的失落。
他笑了笑,拍著卿如是的肩膀,「雲譎的事還多虧了你。貴人已將《論月》找了回來。」
卿如是鬆了口氣,隨即又狐疑:那雲譎是什麼人,查清了嗎?為何要盜走《論月》,又堂而皇之拿出來顯擺?
葉渠搖頭,「那晚雲譎單獨和貴人在房中相見,我不清楚事情始末。倒是貴人走後,我和雲譎搭上幾句話。他對我說了些話,我覺得,他很不簡單。」
「他說:『您知道大女帝為何將採滄畔交給您嗎?因為她早就料到,女權的氣數不會太久,而彼時舉朝上下,唯有您能有本事保住採滄畔,並將其發揚。事實證明她料得很準,您為了採滄畔,甚至不惜背上叛賊的罵名,努力地活了這麼久。可您終究是不敢踏出採滄畔,那是因為,背上罵名不可怕,可怕的是千夫所指。我說得可對?』」
這話無疑透露出兩個重要資訊。第一,雲譎清楚地知道採滄畔主人是葉渠,清楚知道葉渠的過往。第二,雲譎在洞察葉渠的心理,他對葉渠足不出戶有諸多猜測,這番話是驗證他自己洞察得正確與否。
卿如是沉吟片刻,越琢磨,神情就越嚴峻,她寫道:這人知道你的身份,是你對他說的?還是那位貴人對他說的?
葉渠搖頭,「貴人不會將我的資訊告訴他人,我的話,只會將自己的身份告訴我願意結識的人。細想一番,雲譎能知道我的身份,還能在我手底將《論月》偷梁換柱,委實不簡單。」
卿如是點頭,寫下字條叮囑他定要提高警惕,莫要被有心人陷害。
葉渠心底明白,因著貴人的關係雲譎實則並不會傷害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