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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他唯一一次進陳家的記憶。

從那以後，陳行策就消失了，再也沒來過他和歐陽丹的家。

歐陽丹開始酗酒。喝醉了酒有時就會指著兒子的鼻子罵，罵累了就哭。

小時候他曾一度以為，這都是他的錯。是他那天表現太差才會讓母親和他回不去陳家那個真正的的家。

……

&ldo;你看，我的身世如此不恥。李想說羨慕我，有什麼可羨慕的。&rdo;

&ldo;所以呢？&rdo;陳斯默的身世如何，跟她又有什麼關係？

&ldo;這些年，我經常在夢中回到那個客廳。&rdo;陳斯默露出痛苦的表情。&ldo;我想要達到完美進化，讓陳家人看一看，他們厭惡不齒的那個小孩，比他們更強！可是，無論我怎麼努力，離完美進化所需要的進度還是很遙遠。只有你能幫我了。&rdo;

&ldo;我為什麼要幫你呢？在我看來做錯的是你的父親和母親。陳家別的人在這件事上的選擇站在他們的立場沒有問題。&rdo;

&ldo;你說得對。我並不是想報復他們。我唯一有恨意的是陳行策。可他跟我母親一起締造了我的生命，我又能把他怎麼樣呢？我現在就只想擺脫那個噩夢。我想把這頁翻過去。&rdo;

陳斯默說的話，可能很多人無法理解。但是顧安樂懂了。

她跟陳斯默有一點是相同的，都是在童年受了傷的人。

翻過那受傷的一頁，對今後的人生很重要。

&ldo;如果我不幫呢？&rdo;顧安樂冷冷地說。

&ldo;那也沒辦法。我已經盡我所能了。不過‐‐&rdo;他抬起頭，懇切地盯著顧安樂：&ldo;不管你信不信，我都要告訴你，無論你幫不幫我，我都不會傷害你。&rdo;

&ldo;我有那樣想過。如果把你的秘密告訴陳行策，也許我能達成自己的目標。可是那樣又有什麼意義呢？不過是背上了另一副精神枷鎖。我還用不著用這樣的方法來毀去自己的生活。&rdo;

&ldo;我明白你的想法了。我們回去吧。&rdo;顧安樂沒有馬上答覆。

一進客廳艙，顧安樂頂著大家的目光，說：&ldo;你們是我最好的朋友，謝謝你們擔心我。我這裡沒什麼秘密可言。想要跟我一起練的，那就一起。只是，我會申請免除月考。你們三個如果要一起練，就一起申請。我不想再因為這些資料搞得沸沸揚揚惹人側目。&rdo;

陳斯默馬上道：&ldo;我也去申請。不管發生什麼麻煩事，我會跟你同進共退。&rdo;

&ldo;我也是。&rdo;

&ldo;我也一起！&rdo;

&ldo;同進共退。&rdo;他們彷彿說誓言一般。

顧安樂彷彿覺得完成了心中對小安樂的承諾一般，內心一下輕鬆了很多。

或許多年孤獨令她成為很寡淡無趣的人吧。一直以來在跟他們三人的交往中她都沒有很投入。

但這是前緣，是她對小安樂深深內疚的心結，是她的因果。如果能助推他們的修煉之路，小安樂一定會很高興的。

晚上，她向王衍說了這些事。王衍道：&ldo;我來出面向校長澄清此事。我會告訴他你的成長除了提供了幫助的原因你本身很好的資質外。但是他們如此大驚小怪，驚擾到你，實在過分。所以我要特別替你申請免除月考，免得惹人眼紅。&rdo;

也只有這樣處理了。

顧安樂道：&ldo;大哥，等你回到帝都，把地址告訴我，我給你寄我新煉的藥。&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