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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他將女奴扔進了地道。
可在最後一刻,他突然下令留下一個出口。但地道是以奇門遁甲之律所建,若想存有一個出口,便需有一個入口與之對應。其時所有入口皆已封住,韓昌只得另想法新開一個入口。
自此,女奴再也沒出現過。
蕭徹不是沒有好奇過女奴的去向,韓素卻是隻字未提。後來兄長曾告訴他,那女奴約莫是死了。
因為縱她知曉了進出地道的法子,可那是當地道完好無損時。
若想從數萬條選擇中找到唯一的一扇門,需要的不僅是智慧,亦有運氣。
但那女奴的運氣,許早在嘉平帝愛上她時,便耗盡了。
自女奴不在,嘉平帝便性情大變,無人再敢提及&ldo;地道&rdo;二字。不久後,他更是鬱鬱而終。
許是那三日的血太過濃烈,所有人都不知該如何遺忘,卻又心照不宣地選擇了從地道開始。是以,鳳新地下藏有一座半廢的地道便漸漸成為了無人問津的秘密。縱是誰無意中得知,也鮮少知曉其只剩下一個出口。
蕭徹不自覺地又開始握拳,青筋隱現。
如今受困其中的人,不是什麼通敵叛國的女奴,而是他堂堂正正明明白白娶進來的攝政王妃。
此刻她就在他的眼前,他卻不能立刻將她帶回來。這是何等的奇恥大辱。
海昆立在一旁,見蕭徹眸中兇光乍現,微微渾濁的眼珠若有所思般地轉了轉。似是想到了誰的笑靨,蒼老的眼中浮現出難得的光彩。
&ldo;不知王爺,可否讓老奴一同進去?&rdo;
儘管男子已努力地掩飾自己的訝異,顧霜還是一眼就看了出來。可是此時手中並無紙筆,一切皆須存在她的腦中,便無暇與他打趣。
只略微促狹地瞧了他一眼,復又聽著動靜思索著方位。
她一路帶著他從方才的位置到了這裡,他幾次想開口詢問,都被她不可質詢的神色阻攔。他以為她不過深閨一婦人,哪知她身上亦有無形卻有力的說服。
他一下彷彿變成了他最看不起的那類男人,只能安靜順從地跟在女人的身後。但奇怪的是,他竟然不覺排斥,甚還有些小小的得意。
又想起出發前得到的囑告,眸光一動。若她真如……所說,那他確實應當好好得意一下。
顧霜一心撲在如何出去,也未注意他情緒的變化。男人不知她尋到了何種規律,七轉八繞以後兩人忽然到了一處開闊的地方。
他們之前都是在只能堪堪並兩人的小道里行走,光亮不過靠著一個火摺子,鼻尖聞著的全是鐵器生鏽的味道。
突然來到這麼一個寬闊而有光的地方,倒是有些頗不適應。
顧霜仔細打量著周圍,發現這是一個圓形的內室。東南西北四處皆連著地道,正中間則立著一張石桌,石桌的上方有一個極大的夜明珠。整個內室的光亮應都是由此而來。
夜明珠的光亮較燭火而言柔和許多,兩人稍稍適應了會兒便可將室內的一切都瞧個清楚。
可似乎無甚大用。左看右看不過只有那麼一張石桌和一顆夜明珠。
男人見顧霜神色不復初時的輕鬆,淡淡道:&ldo;其實你不必有什麼壓力,總歸這裡只有四條路,且除去我們方才來的那條,便只剩下三條。&rdo;
男人說得簡單,顧霜心知他不過想舒緩她的緊張。但事實如泰山一般壓在她的面前,哪裡容得她不細細思量。
眼前的選擇雖僅有三個,可他們需得選擇耗費時間最短的那條。
她喜歡看雜書,是故對奇門遁甲之學有所淺涉,知曉大概的排布規律,但與精通相差極遠。
她能走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