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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釘站在門檻外，收住正欲踏出門檻的腳，轉頭怒道：&ldo;叫他進來!&rdo;

阿烏一時反映不過來：&ldo;是段編修麼?&rdo;

皇上一腳就將自己的總管踹了出去，&ldo;把嶽王給朕弄進來。&rdo;

進宮是不能坐轎的，青年在這種天氣裡一路走來難免就濕了頭髮，臉露疲態，一進殿就跪下謝罪：&ldo;皇兄，臣弟已經將段編修送回去了。&rdo;

&ldo;朕這是不是該誇你有辦法?&rdo;楚梟嘲笑一聲，在楚嶽身邊來回踱步幾次，銳利的眼一瞪：&ldo;阿嶽，你老實跟朕說，你們什麼關係。&rdo;

&ldo;臣弟與他之間毫無瓜葛。&rdo;楚嶽硬邦邦的堅持。

楚梟覺得自己陷進了一個怪圈裡，他幹嘛非要質問出因果呢，對他來說有何益處?他幾乎可以猜想到自己得知真相後的表情了，無論真相是什麼，肯定店都不會讓自己愉悅。

既然如此為何還要追問?

楚梟想不透，這明明是一個吃力不討好的事，可最後還是沒有忍住，&ldo;朕問你話，你敢不照實回答?&rdo;

青年的視線慢慢垂下，像是在掙扎。

就在楚梟看到青年即將坦白的時候，忽而就從椅子裡頭站了起來，沒頭沒腦的打斷楚嶽即將說出口的話，倉促的沖青年喊道：&ldo;先去把衣服換了，濕淋淋的成什麼樣子，阿烏‐‐快帶嶽王過去。&rdo;

嫌棄的語氣成功掩蓋住心裡頭一閃而過的退縮，楚梟察覺到自己的異常，他剛剛是打定主意要知道的，可真正到臨門一腳的時候，又莫名的抗拒起來。

楚嶽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衣物，並不覺得濕潤，&ldo;皇兄，臣弟身上沒濕，要不您先聽臣弟說完……&rdo;

&ldo;阿烏，帶嶽王下去。&rdo;

楚嶽顯得很垂頭喪氣，唯有跟著總管去偏殿換上新衣物，順便把頭髮也解了下來，楚嶽並不讓宮女近身，自己動手用帕子去吸乾上頭的濕潤，散發落在額前遮住了視線，楚嶽自己心裡頭有事，於是動作恍惚，心不在焉。

他完全沒留意到有人輕腳無聲的走了過來，直到手上的帕子被粗暴搶走，楚嶽才慌神抬頭，卻又在下一刻被皇帝用手按了下去。

楚梟在外頭等得心急火燥，這裡連換個衣服擦個頭都慢吞吞，他看不過去了，搶過青年手裡頭的帕子，用力暴躁的在楚嶽黑髮上揉搓了一陣，力道大的可怕，直到將青年的黑髮弄得亂糟糟的才罷休。

&ldo;皇兄……我自己來好了……&rdo;

楚嶽是坐著的，還保持著背微彎的姿勢，任由楚梟在他頭上忽來。

&ldo;動作慢的像黃花閨女，朕沒時間等你。&rdo;

語畢，將帕子隨手一扔，腳踏過去：&ldo;你今晚就留在朕這裡睡，朕有事問你。&rdo;

&ldo;啊?這，這不行的。&rdo;青年想也沒想就紅著耳根回絕了。

皇帝斜睨過來：&ldo;你想讓朕說第二次?&rdo;

楚梟將青年威逼到了床邊，指著邊沿道：&ldo;你睡邊上，晚上不準湊過來，朕不習慣。&rdo;

楚嶽還在吞吞吐吐：&ldo;那……那怎麼行呢。&rdo;

楚梟沒有理會，逕自往龍榻上大咧一躺，給青年留下一個背部。

良久，有人悄無聲息的爬了上來，規規矩矩的睡在邊沿之上，甚至連翻個身都沒有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