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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
憐妃愣住了,「你答應了?」
嵇願離答道:「嗯,你要殺誰?」
憐妃收回手,彷彿剛才那個咄咄逼人的自己只是個假象,她將頭扭到一旁,聲音也小了許多:「你,你不問問原因麼?」
嵇願離嗤笑一聲,道:「問與不問,有何差別?殺了後都不過是死人罷了。」
這「殺」字輕飄飄地落下,砸落在地碎裂成無數猩紅色的斑駁血跡。
憐妃被她面上的冷情嚇的一顫,嵇願離淡然道:「我生來便是如此,要殺人殺了便是,為何還要去問個源頭?」
「卡!」
嶽斂聲頓時卸了力氣一般癱坐在地上,面上已覆了一層冷汗,就連後背也被浸濕了些許。
這還是頭一次,她在和人對戲時感到如此強勢的壓迫感。那蒸騰殺意如此真實銘心,只是稍稍觸碰到便宛如烈焰灼手,一陣錐心刺骨的疼痛。
太可怕了。
真的太可怕了。
嶽影后抹抹額間的汗,感覺自己要去問問王導演,這新人不會是什麼逃犯吧?或者曾經當過劊子手什麼的。
王導演似乎沒有覺察到影后的失態,他還沉浸在剛才的表演裡,「好啊,真的是好!演的太好了。」
張狂瞥了眼癱在地上的嶽影后,倒是沒有要去扶她的意思。
不是吧?這就被嚇到了,這影后也太菜雞了。
其實也不怪人家,嶽影后再怎麼厲害,也從沒有和個魔教教主對上啊。
。
據說影后身體稍有不適,所以兩人對手戲推到後面幾天。張狂跟著拍了幾場打戲,就算是收工了。
她算著時間,大概晚上六七點就晃晃悠悠地往香德拉酒店走去,在問過前臺後乘著電梯到了十樓。
張狂俯身敲了敲門,裡面便有人應了:「等一下。」杜導演把門開啟,他身上穿著浴袍,「進來吧。」
張狂長腿一邁便進入門裡,杜副導望著她纖細的腰身,內心蠢蠢欲動。
張狂打量著這房間,杜副導則在一旁說:「放心,跟了我,我保你大紅大紫。」
張狂道:「好啊。」
杜副導嘿嘿笑,作勢要過來摟張狂,被她不留痕跡的躲開。
「那我們可說好了,」
張狂笑得無比燦爛。
「你要是沒把我捧紅,我就把你三條腿都剁了扔到海里餵魚。」
第36章 囊錐露穎 4
杜副導笑容一僵,「你這是什麼意思?」
張狂笑道:「就字面上的意思啊。」
杜副導攔在門前, 龐大的身軀將房間出口給攔住了。他望著張狂, 目光如同黏膩蚯蚓,
「沒想到你這小娘們還有點脾氣。不過你要是想後悔也晚了, 既然來都來了那可就別想走了。」
張狂倒也不慌, 筆挺地站在房間中央,靜靜地望著杜副導緊張地擋住門口, 輕笑一聲。
「走?」
紛繁光點自空中凝聚,四溢的靈力纏繞著手臂。束起的長髮散在空中, 張狂抬起右臂, 纖長的食指在空氣輕輕畫了條斜線:
「——我為何要走?」
一剎那,急促的風掠過耳際, 呼嘯著震碎了幾根碎發。杜副導只覺得耳旁一聲巨響,右耳便已經被那可怖聲音震的生疼,蒙了一層霧似的聽什麼都不太真切。
靠?!剛才發生了什麼?
顱內嗡嗡作響, 杜副導捂著右耳,頭下意識往側邊看了看, 便被面前的景象給嚇的愣在原地, 動也不敢動了:
剛剛還完好無損的門上,被剛才那道疾風劈出了一條深溝似的巨大裂口, 木屑噼裡啪啦地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