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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公主看著鬱韶消失的背影,面上神色並沒有緩和,她自己的而最清楚不過,鬱韶從小就是最重情義的,如今讓他謀反,也的確是有些為難,可是,有些事情,既然已經有了開始,那邊沒有反悔的餘地,到現在,只希望他能真正認清楚。
一輪明亮的圓月已經掛在了枝頭,清越小築的燈籠也都掌了起來,墨瀲坐在視窗,皎潔的月光灑下來,將她手上的藥典照得清清楚楚。
溫穆颺被派去軍檢,今晚是回不來了,原本墨瀲已經睡了,半夜醒來,只是心裡感覺有些不安,便再也沒了睡衣。
抬起頭看著對面屋頂上迎月而立的楚晗,墨瀲似乎心裡定了定,她緩緩低下頭,又將目光集中在了藥典上。
忽然,墨瀲捏著書頁的手一緊,隨即一道黑影閃過,楚晗已經在房間裡了,同時,房間裡也多了一個身影。
“出了什麼事?”墨瀲將手中的藥典放置在桌前,看著半邊面具遮臉的邢斯,面上帶了幾分冷意。
邢斯看著墨瀲和楚晗,遮蓋住的半邊臉也擋去了一半的情緒,他邁著步子走近墨瀲和楚晗,步子輕巧無聲,像貓一般。
“昨夜刀痕連夜將武屍移出了天蕩山秋水沼,隱蝠追蹤跟著他們,找到這批武屍送到了鼎泛大皇子的地宮。”邢斯一雙冷冽的眸子盯著墨瀲和楚晗,聲音依舊是沙啞中帶著沉重,面上半邊被面具遮擋,依舊是能感覺到他與生俱來的陰寒之意。
墨瀲從床邊坐起,一身素白的輕紗在月光下灼灼異彩,傾城的面上鎮定平靜,她款步走至桌前,自顧倒了一杯茶水,低頭淺酌小口,一雙如波的水眸凝著深重的意味,片刻,她唇角微微勾起,道:“大皇子……看來,鬱韶已經有所動作了!”
說話間,邢斯和楚晗均是一怔,邢斯看著墨瀲平靜的面容,一張冷臉更是凝得深重,他並不清楚墨瀲的計劃,自然不知道她的意思,只是,都無所謂,他要的,只是那批武屍。
楚晗看著墨瀲,倒是眉角皺了起來,她還是招惹了鬱韶,只是,現在並沒有往後退的餘地,既然已經做了,那便只能一直到最後!
墨瀲將手中的杯盞輕輕放置在桌上,似乎是想了許久,她唇角微微一勾,對著楚晗,道:“隱蝠全部出動,一定不能斷了武屍的聯絡,如果宏承律再挪動那批武屍,立刻將訊息放出來。”
楚晗和邢斯一怔,瞬間明白了墨瀲的意思,看她似乎心中似乎有打算,只是,如今還不能確定她的成敗。
“鬱韶手裡的風麟,似乎有些異動。”鬱韶看著墨瀲,突然想起白天剛剛收到隱蝠傳來的訊息,不由得皺皺眉頭,說道。
墨瀲眼中一凜,白天楚晗已經將這件事告訴她了,如今整件事梳理一遍,似乎存在了十分微妙的關係。
眼中深意再次凝重,墨瀲細細地將事情串聯起來,不由得唇角勾了勾,道:“風麟並不是關鍵,一星血鮫珠在我手裡,不管她如何,那批武屍沒有血鮫珠的喚醒,就是死的,如今既然鬱韶已經帶了兵,便更不會擔心長公主現在有心思去動,告訴白鳳,讓她盯緊了宮裡那位,恐怕,不動的才是最需要防範的!”
楚晗一愣,看著墨瀲眼中的冷寒,不得不承認,墨瀲考慮得很深,或者說,她考慮到了任何一種可能,並且,已經想好了退路。
邢斯看著墨瀲,原本對她,除了醫術和易容,根本沒有什麼讓他對她多看一眼,如今聽得墨瀲的部署,不由得心裡也是微微一顫,再看她面上鎮定自若的將整件事都梳理得這麼清楚,不由得心裡也是差異不已。
“半年又要到了,你……還要勞煩一趟!”邢斯偉岸的身軀將皎潔的月光遮擋著一半,揹著光,看不清楚他面上的表情,可是,沙啞的嗓音卻能聽得出他略帶擔憂的心情。
墨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