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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清甜的蓮花膏香味在鼻尖縈繞,墨瀲悄悄睜開眼睛,眼前是一盤雪白的糕點,墨瀲想都沒想,伸手拿過一塊,放在嘴裡,入口即化,清甜美味卻又不膩。
“素兒,這蓮花膏可是比你做的還要美味。”
墨瀲說著,伸手又去拿,抬起眸子看一眼素兒,卻不想這一看差點栽進水裡。
“怎……怎麼會是你……”
墨瀲眼中一閃而過的慌亂,說話之間舌頭有些打顫,看著四周,卻早已沒有了素兒的影子。
“怎麼不能是我?不知蓮花膏可是合不合夫人的胃口?”
溫穆凨一把拉住墨瀲,將她扶穩,勾起的嘴角滿是戲謔的笑意。
墨瀲慌忙從水裡收回腳,上岸行禮,低垂的雙眸悄悄揚起一抹笑,那抹笑極輕,幾乎看不到。
“怎麼,你竟這樣怕我麼?”溫穆凨眼底的笑意不減,似乎很滿意墨瀲的驚慌失措。
“怕,皇上是九五至尊,天下都是皇上的,有哪個不會懼怕……”墨瀲說著,抬起雙眸,勾了勾嘴角:“只是,墨瀲相信皇上是仁君,並非動不動就要人腦袋的。”
溫穆凨大笑,這個女子當真有趣,她當然會記得之前教唆皇帝鑽狗洞的事情,如今這麼說,先給他戴上一頂大高帽,就算有罪也讓溫穆凨怒不得。
溫穆凨的笑聲停下來,定在墨瀲臉上凝目,眼睛裡閃爍著比月色還要柔美的光彩,墨瀲被看得不自在,眼睛瞥向別處。
“不知沁夫人對影妃謀害太子一時如何看?”
溫穆凨的移開灼熱的眸子,一句話問出,臉上卻沒有絲毫的改變,只盯著墨瀲,卻失望地沒有從她臉上看出一絲表情。
“皇上已經派人徹查此時,查清楚之前,墨瀲沒有任何看法。”
臉上平靜無波,墨瀲句句字字落地有聲,卻沒有摻雜個人感情。
“哦?”
溫穆凨對她的回答似乎頗有興趣,雖然她什麼都不說,卻間接地告訴溫穆凨,這裡的確存在事故。
“你沒有看出什麼?”
依舊是平靜的神色,沒有一絲詫異和驚訝,溫穆凨又一次暗自讚歎她的沉著冷靜。
“看出什麼,只是猜測,沒有證據之前,一切都是妄論,所以,即便是看出什麼,也沒什麼。”墨瀲抬起秋水般的深眸,面上微微一笑:“有時候,眼見不一定為實,還望皇上早日查得真相,也讓太子不要平白受了苦楚。”
對影妃一概沒有評論,墨瀲已經把自己擺在了一個路人的位置,溫穆凨眯起眼睛看她,影妃可是沒有那麼多得心思,這麼多年,他身邊的人,他早已看透,顧嬤嬤麼?有意思!
讀懂溫穆凨眼裡的探究,墨瀲卻是依舊平靜得沒有一絲波瀾,忠勇侯只得一子一女,如今影妃慘死,連帶還有一個未成形的外孫,他怎能善罷甘休?當日便攜了夫人和兒子跪在溫穆凨的寢宮祈求徹查償還影妃一個公道,如此壓力,溫穆凨一定是要給忠勇侯家一個交代的。
“如果……”墨瀲嘆了一口,緩緩揚起如波的水眸,看進溫穆凨眼裡,道:“如果,查出是皇上身邊最親近之人,皇上又當如何處置呢?”
溫穆凨被她問得心裡猛然一抖,然而很快平靜了心思,面上不再有任何波瀾,道:“查到真相,自然是懲處兇手給無辜者一個交代,只是,有些時候需要顧全大局,卻不是盡如人意。”
身為皇帝,手裡握著他人的生殺大權,有的時候卻要權衡利弊,做出有違所謂正義的決定,因為如此,不管這個皇帝當政期間有多少豐功偉業,臣民有多安居樂業,總也會有刺殺謀反之類的事情存在,這些,也實屬無奈。
“既然如此,皇上又何必再查呢……”墨瀲垂下眸子,捲翹濃密的睫毛鋪蓋下來,如飛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