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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章一般將來時（5）

&ldo;爸，師叔。&rdo;王鉞息收拾了碗筷，又給親爹和師叔都續上了一杯好茶，然後才道，&ldo;我去上自習了。&rdo;

王致和顧勤已經懶得戳穿他自習是假約會是真的畫皮，對於王同學的明目張膽，顧老師表示，不是不報，王爸爸表示，無力吐槽。

於是，王同學繼續逍遙。

還是老地方，到了畫室，卻看到滕洋有些心不在焉，王鉞息看女朋友，&ldo;果脯不好吃？&rdo;

滕洋搖頭。

王鉞息知道女孩子總有一些讓你覺得無從琢磨的莫名其妙，也不說什麼，只是讓她再看一會兒書，然後宣佈考試。

&ldo;這麼快？&rdo;滕洋意外。他從北京回來還沒說幾句話呢。

王鉞息點頭，&ldo;我說過了回來就考試的。&rdo;

&ldo;哦。&rdo;滕洋正好也心裡亂亂的，所以並沒有拒絕。

考得是化學。

滕洋拿著筆，心不在焉。

爸爸媽媽是知道了，還是不知道呢。今早出門的時候‐‐

&ldo;今天星期六，路上人太多，和廖翊葦早點回來。&rdo;爸爸是這麼叮囑的。

可是，有什麼問題呢。

滕洋在試捲上畫著方程式，不明白。

滕崇塬坐在沙發上看著報紙，聽馮婉芝抱怨，&ldo;這個孩子，最近總是丟三落四的，說了給廖翊葦帶特產的，又忘了。&rdo;

滕崇塬只是沉默。

馮婉芝拖地拖到他跟前，滕崇塬抬起腳，滕媽媽生了氣，&ldo;哎呀，跟你說話呢。我覺得洋洋這一學期很不對勁的。你說，都到了這麼關鍵的時候了‐‐&rdo;

滕爸爸打斷她，&ldo;好啦，不要著急。不是還有半年嗎，就算有什麼問題，咱們也來得及。&rdo;

馮婉芝立刻停止了拖地，&ldo;你是說，真的有問題？&rdo;

滕崇塬合上了報紙，&ldo;洋洋的成績突然退的這麼厲害，總是有原因的。不是正好也快到洋洋生日了嗎，咱們也可以透過他們同學側面瞭解一下。&rdo;

馮婉芝埋怨道，&ldo;你總是這副不緊不慢的樣子。洋洋都是讓你慣壞的。&rdo;

滕崇塬笑著放下報紙，接過了拖把，&ldo;行，都是我慣的。你坐下看電視，我來拖。繼續慣。&rdo;

&ldo;說什麼呢？&rdo;馮婉芝奪過拖把，繼續拖地去了。

滕崇塬看著繼續忙碌的妻子，嫁給自己十幾年了還是這副小女孩的樣子，洋洋從小嬌生慣養，和她媽媽一樣單純，又是在這個年紀，如果，是像王鉞息那麼優秀的男孩子喜歡她的話，恐怕，很難拒絕吧。

滕崇塬看地板差不多幹了，站起身，推開滕洋的臥室門，作為父親，他其實很少到女兒的臥室來，只是，他也看得出，洋洋這段時間以來把自己的房間收拾得更花俏了。滕崇塬看著桌上新的首飾盒，裡面放滿了各種各樣的頭飾發卡，或許，這就是女兒成績退步的原因。

他拿起女兒桌上的試卷夾子，裡面的許多份試卷有明顯的，用紅筆改動過的，不屬於女兒的字跡。字非常好，很有幾分鐵畫銀鉤的味道。滕崇塬開家長會的時候見過王鉞息，這樣的字，和那個挺拔沉默的那孩子很相稱，他幾乎可以斷定，這絕不是先入為主。

滕崇塬在女兒書桌前坐下，除了放在最上面的試卷夾，再也沒有動任何別的東西。他想，他應該好好想一想，怎麼解決這個問題。

比起滕爸爸擔心他唯一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