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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弦清嘆了口氣,起身拿起一件外衣披在寧兒身上,自己則是披了另一件外衣就走了出承天宮。
赤著腳走在後宮的路上,一陣冷意侵上心頭,平日裡有影衛監視著,一言一行她都十分注意,可現在影衛撤走了,她便也懶得穿上那繡花鞋子,便走在了後宮的路上。
其他宮殿早已熄了燈火,路上連一個值夜的太監宮女都見不著,風吹來像是惡鬼的咆哮,為這埋葬太多故事的後宮增添了幾分可怖。
承天宮往北行是去御花園的路,而往南走則是經過各個宮殿,到達宗門所在,而宮弦清則是往宗門走去,其實也沒什麼目的,只是想吹來安靜地吹吹風,冷靜冷靜自己,可是眼前的一刻卻讓她後悔了,她看見了南淺陌站在宗門外,心中本是一喜,可卻在看到另一個男人的身影,心卻是如瞬間墜入了冰窖裡,她下意識地身形一閃,使出了鬼影重重,躲到了黑暗處。
「前面便是宗門,再踏進一步,便是死罪。」
南淺陌的聲音很冷,猶如這颯颯吹來的冷意,冰冷刺骨。
「淺陌…你明白我的心意的,對不?」
齊英道本該是一個威武的鎮國大將軍,可是在南淺陌面前,卻猶如一個情竇初開的男孩一樣,嘴裡小心翼翼地說著情話,最怕惹得眼前人不滿。
「哀家是太后,將軍直呼哀家的名諱,亦是死罪。」
南淺陌依舊提醒著,而齊英道的身形怔了怔,道:「淺陌…我們真的回不去了麼?」
當初,相遇時,他是一個普通的將軍,而她卻是南楚國的皇后。
再遇,他已是大將軍,而他亦提起勇氣與南淺陌告白,要帶南淺陌離開南楚國,若說南淺陌沒有心動過是假的,畢竟齊英道是這皇城裡,少數對自己真心實意,關懷備至的人,可是身份,始終讓兩人錯過了。
也不知是被誰看見了齊英道告白這一幕,南淺陌被告發了,雖然告發的宮女死了,可南淺陌始終還是遭到了冷待,最後是齊英道以十年鎮守鐵騎關的請願,才讓南淺陌博得了一線生機。
「鎮國將軍,有些事情,錯過了便是錯過了,哀家也回不去從前的自己了,夜了,回了吧!」
齊英道的心意,她怎麼會不懂,十年鐵騎關,飲盡了十年的風霜,只為求自己一個安穩,遇到這個男人,是南淺陌一生所幸,而遇見南淺陌,卻是齊英道一生所不幸,可他卻甘之如飴。
「我等你…」
齊英道輕輕說了一句,聲音極輕,可是這句話並沒有逃過宮弦清的耳朵,宮弦清如今不止腳是冷的,手是冷的,就連心也是冷的。
她說過相信南淺陌,可是如今讓她如何相信兩人以前真的沒有互相傾慕過。
南淺陌轉頭便走,雲染不在她身邊,怕是早已回了鳳鸞宮,不敢打擾二人相會,而齊英道看了南淺陌的背影許久,才黯然離去。
南淺陌穿過宗門走在冰冷的後宮道上,卻在黑暗處看見了一個人影,心下瞬間有殺意浮起,可待看清那人的模樣後,心底的殺意,突然變成了懼意,一種患得患失的懼意。
宮弦清冷冷地看著南淺陌,而南淺陌也安靜地看著宮弦清,時間彷彿靜止在了那一刻。
宮弦清那冰冷的眼神,緊抿的薄唇,竟是讓南淺陌有了幾分害怕,不知此人心中揣測著什麼,更害怕此人…
宮弦清不發一語地轉身離開,就連請安也沒有,那單薄落寞的背影,卻是讓南淺陌心底的害怕又增加了幾分,她想說些什麼,卻不知如何開口,在看見宮弦清赤足走在道上是,便似是找到了話題一樣,馬上開口。
「為何赤足而行,不冷?」
南淺陌清冷的聲音,那人停住了腳步,幽幽道:「不冷。」
說完,那人便繼續走,南淺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