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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帝隨手把行醫記錄放在手邊的茶几上,一雙冷眼看向麗妃。
「麗妃,你還有什麼話好說?」
麗妃的雙目更顯驚恐,看了看李御醫,看了看宮弦清,頓時歹心一起,抬手拿下頭上的髮簪,寒光一閃。
「賤人,都是你,都怪你,我殺了你!」
麗妃抬手就要往宮弦清刺去,宮弦清握緊了拳頭,忍住那本能反應,作狀驚恐往後一倒,堪堪閃過了麗妃發瘋似的刺過來。
「來人!」
文帝緊張得喊了一聲,侍衛在門外,而宮弦清和麗妃距離太近,他就怕趕不及,正要上前去把人給分開的時候,卻見眼角有一抹身影劃過,而自己的身軀卻被哥舒娉給拉了一把,作為皇后,她不可以讓文帝以身犯險。
麗妃見一擊不成,還想要再刺一次,宮弦清還是動作遲鈍地往後退去,卻直直倒入一個溫熱的懷抱,一陣陣熟悉的冷香鑽入鼻尖,卻還不容她多想什麼,那寒光已經到了自己的臉前,她伸手去擋,卻見雲染一腳踢在了麗妃的手腕上。
那根銀簪脫手飛出,直直釘在牆壁上,雲染一個巧勁,把麗妃的手鎖在背後,把她壓在地上。
此時宮弦清才有了空隙,看向從後抱住她的人,她垂在胸前的青絲甚至有幾縷粘在自己布滿細汗的臉上,對上她的目光時,宮弦清分明在那雙總是從容不迫,運籌帷幄的美眸中看見了一絲驚慌。
那懷抱的溫度,有那麼一刻,宮弦清無比地眷戀。
「瑤妃!」
哥舒娉看到麗妃被制服才放開了文帝,文帝隨即跑了過去把宮弦清抱在了懷中。
南淺陌看見空了的懷抱,再看了看那人在文帝懷中柔弱的模樣,心中不知為何似那懷抱一般,空了一片,連她都理不清這是什麼情緒。
「麗妃企圖謀害妃嬪,欺君犯上,把麗妃囚禁冷宮,撤去其父七珠禮部上郎的職位和家族一切在南楚朝的官職!」
文帝看著那幾近瘋癲的女人,再看看懷中的女人,這才安下心地一吻落在宮弦清的頭頂上。
宮弦清手中雖然是捉住了文帝的龍袍,她的美眸卻看向南淺陌,那人沒有看自己,已經站了起來,恢復了端莊清冷,那雙美眸卻多了一絲複雜的情緒,她看不懂。
「李御醫欺君犯上,賜死,感其良心未泯,願意把一切和盤托出,饒其家族性命。」
南淺陌冷冷開口道,而李御醫則是對著南淺陌磕了一個頭,表示感謝。
「皇后。」
南淺陌看向哥舒娉,續道:「餘下那些下人的懲處,就拜託了。」
南淺陌看著文帝依舊緊緊抱著宮弦清不肯放開,她輕嘆了口氣,不再去看。
那日後,冷宮清月宮多了一位瘋癲的主兒,而宮弦清重新奪回了文帝的寵愛,最重要的是,這一切後宮的妃嬪都看在眼裡,南淺陌的手段和哥舒娉的懲處方式亦是讓人心寒。
哥舒娉平日裡是個柔弱的皇后,對誰都不願親近亦不願得罪,只是這次是文帝登基以來,後宮第一件大事,哥舒娉的處事強硬且無情,麗妃手下的宮女和太監,乃至那個顛倒是非黑白的承天宮奴才都被哥舒娉除以掌嘴之刑,完了還處以黥面之刑,全數被殺。
南淺陌的手段更是不用說了,外面的人不知道,但是皇宮裡的人卻清楚得很,康帝在位時爆發的親王之亂,還是南淺陌在背後一手擺平,甚至誅殺了所有親王,只餘下如今唯一的俏王爺風子夜一人,其手段之狠辣,誰都不願意招惹這個女人。
承天宮。
寧兒整理著文帝送來的禮物,一邊開心地說:「瑤妃娘娘,這回真是天開眼了,不止那麗妃惡人有惡報,您也重新得到了皇上的寵愛。」
寧兒看著眼前的珠寶,止不住的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