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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大概就是這樣。
一邊無趣,偶爾荒唐。
沒人提起秦遙。
明軒也忍住心緒不問。
&ldo;先去我們家?&rdo;
韓梅梅正偏頭看風景,&ldo;嗯?&rdo;
&ldo;不是說想明逸了?&rdo;
她笑笑,&ldo;好。&rdo;
看著她再次偏向窗外的頭,明軒低笑一聲。
都二十六歲的人了,面目已然有了女人的風韻,但這收斂情緒的本事還是不成。
又或者,只是因為這情緒有關於秦遙。
那個被她愛同時又被她恨著的男人。
他不再留意餘光裡的人,正視前方道路。
車輛很快劃過被曬得可以攤雞蛋的柏油馬路。
梅夫人的動作很快,午飯沒一會兒就好了。
兩個人,一素一葷兩碟擺在桌上,再一人一碗米飯。
梅超用筷子夾了口米飯,&ldo;今晚家宴,爸爸會回來麼?&rdo;
梅軍已經快兩個月不著家了,總是忙著部隊裡的工作。
&ldo;他不一定,那工作也不是他說做就做,說不做就請假的事情。&rdo;
&ldo;嗯。&rdo;
&ldo;想他了?&rdo;
&ldo;嗯。&rdo;
&ldo;怎麼沒見你想想我?&rdo;
梅超笑了,&ldo;都想,爸媽都想。&rdo;
梅夫人看著眼前已經長大了的女孩子,在心裡嘆口氣。
終究是養了這麼多年的孩子。
多少有些捨不得。
&ldo;真有男朋友了?&rdo;
正在夾菜的筷子一頓,梅超沒有抬眼,&ldo;說著玩兒的。&rdo;
&ldo;真有了也沒關係,你都這麼大了,不比高中的時候,只是還是不能誤了學習,得給你爸爭氣。&rdo;
她悶頭刨了一口飯,&ldo;嗯。&rdo;
飯後,梅超讓母親去休息,自己收拾餐桌。
兩個人吃飯,陣仗也沒鋪太大,她很快就收拾好了。
沒什麼事做。
她拿起書架邊的噴水壺,接了水,給家裡的花兒慢悠悠地澆上去。
花澆完,人又閒下來。
深呼吸一口氣,算了,打就打吧,能怎麼著。
她看著客廳裡神龕上的菩薩,你說是吧?
都這麼大了,有,也沒關係。
菩薩,你說,是吧?
梅超回了房間,拉上窗簾。
也沒開燈,就這麼暗暗的,唯一的光源就是搭在窗簾上的午後陽光。
嘟,嘟。
兩聲過後,電話就被接起。
&ldo;餵?&rdo;
秦遙的聲音就著這晴空萬裡和如畫江山傳入梅超的世界裡。
&ldo;想知道我在幹嘛?&rdo;梅超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昏昏欲睡。
&ldo;嗯。&rdo;
&ldo;知道了然後呢?&rdo;
&ldo;然後?&rdo;
&ldo;嗯,然後。&rdo;她的聲音很輕。
&ldo;然後,老子想問問,你什麼時候回來拿你那堆破爛玩意兒。&rdo;
秦遙正躺在原先梅超住的那個房間,置物櫃上放著那本書,還有她的那套紅色內衣。
女孩子的輕笑貼著他的耳朵傳進秦遙的耳朵裡。
耳朵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