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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剛剛二哥所述，應該不是正史所記？&rdo;

許知言微笑道：&ldo;這座萬卷樓中，有不少未曾刊刻過的孤本，歡顏從小愛讀書，尤其是各類稗官野史，閒坐時曾讀過許多給我聽。其實年代過去太久，這中間的真偽，早已無從分辨。&rdo;

&ldo;哦！&rdo;

蕭尋忽想起一事，神色便古怪起來。

他轉頭看向歡顏，&ldo;你當時當掉我這隻笛子時，知不知道它就是浮馨？&rdo;

歡顏便同樣古怪地看向他，&ldo;知道又怎樣？難道還能告訴別人這是價值連城的皇家寶物？還是能找到哪家大善人，讓你白白地吃喝治病？&rdo;

蕭尋作聲不得。

他當時正給人追殺，如果真因玉笛被人識破行藏，指不定還會鬧出什麼事。

許知言已拿絲帕慢慢纏住傷處，悠悠道：&ldo;她也精於音律，彈琴奏笛都拿手，哪會認不出浮馨？也因她自幼有幾分小聰明，我們兄弟幾個就把她慣壞了，行事有些任性，蕭兄切勿見怪。&rdo;

蕭尋喝一口快要涼透的茶，真心實意地回答：&ldo;不敢，不敢！&rdo;

歡顏問：&ldo;要不要我再去烹上一壺茶？&rdo;

蕭尋情知她有送客之意，訕笑著起身告辭。

許知言素來孤僻，也不挽留；倒是歡顏將案上的方子遞給他，很是殷切地說道：&ldo;蕭公子記得按時服藥。&rdo;

&ldo;哦，歡顏姑娘果然是個盡職的大夫！&rdo;

蕭尋掃了一眼那方子，臉色很不好看，卻也接了下來，似怨似恨地瞪她一眼，方才下樓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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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賞燈那得工夫醉，未必明年此會同（一）

待他離開，許知言便問：&ldo;那是什麼方子？&rdo;

歡顏笑道：&ldo;他何嘗有什麼傷病在身？既然他隨口一說，我也便隨手開了張尋常的滋補方子。&rdo;

蕭尋唇角揚了揚，若有所思道：&ldo;他過來送蜀錦給聆花，卻過來見我。只怕醉翁之意不在酒。&rdo;

歡顏道：&ldo;他這人還不錯，只是太過輕浮。&rdo;

&ldo;他那樣的出身，才識又高，行事自然驕狂些。&rdo;

許知言皺了皺眉，輕嘆一聲，沉吟道：&ldo;元宵燈會……只怕五弟又會找你同去吧？你們別太招搖才好。&rdo;

歡顏便斂了笑，依在他身畔坐了片刻，輕聲道：&ldo;二殿下，我不想去。&rdo;

&ldo;為什麼？你以往不是很喜歡看熱鬧嗎？&rdo;

&ldo;可我現在覺得，那熱鬧也沒什麼好看的。&rdo;她想了想，又道，&ldo;如果二殿下想去，我就陪二殿下過去。&rdo;

許知言微一失神，隨即苦笑道：&ldo;你讓我去看花燈？&rdo;

歡顏望著他那雙好看卻無神的雙眼，一時張口結舌，答不上來。

許知言嘆道：&ldo;歡顏，過了年，你十八歲了！我不想耽誤你。&rdo;

歡顏抿唇道：&ldo;我說過會治好你的眼睛，你也說過日後和我一起遊遍大吳山水……&rdo;

&ldo;你成了親，一樣能為我治眼睛。&rdo;

他將手指緩緩撫過自己眼睫，輕聲道，&ldo;何況，假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