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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哼！&rdo;劉氏用鼻子哼了一聲，沒有搭理她。把剩下的銀票拍到了桌子上，笑吟吟地對綠梅說道：&ldo;綠梅，你雖是府裡一等丫鬟，可是每個月的月銀只有一兩銀子，再加上四季衣府和零零碎碎的賞賜，什麼時候能夠攢夠這些銀子，相信我不說，你也心裡清楚。&rdo;劉氏指著桌子上的銀票說道，&ldo;至於這些銀票你能否全部拿走，就看你的了。&rdo;

&ldo;不知夫人要讓奴婢做什麼事情？&rdo;綠梅垂著頭，忐忑地低聲問道。她也不傻，能讓夫人一下子拿出這麼多錢來找自己，這件事情肯定不簡單。

&ldo;呵呵，你也不用緊張。你在大姑娘身邊這麼長時間了，我想讓你講講關於大姑娘的一些事情。&rdo;劉氏慢條斯理地說道。

&ldo;大姑娘？&rdo;綠梅疑惑地抬起頭，&ldo;大姑娘就住在府裡，她有什麼事情可講的？&rdo;

劉氏沒有說話，只是低著頭打量著剛被鳳仙花汁染紅的指甲，一個一個細細地看著。過了一會兒，她掀開眼皮，才幽幽地開口說道：&ldo;綠梅，你是聰明的孩子，不用我把話說透，你也明白我的意思了。&rdo;見綠梅要開口說話，她嗔怪地瞪了她一眼，低聲誘哄道：&ldo;不用著急，想好了再說。&rdo;

&ldo;夫人！&rdo;綠梅哀求一聲，&ldo;撲通&rdo;一下跪到了地上，&ldo;夫人，奴婢跟在姑娘身邊短，真不知道您要奴婢說什麼。&rdo;

劉氏笑盈盈地抽回一張銀票，好心地提醒道：&ldo;綠梅，要說時間長短的話，青荷跟在她身邊最長，紫衣的時間也不短。可是我不去找她，而是把這個機會給你。你可知道這其中的原因？&rdo;綠梅似乎明白，似乎又不明白，最後她茫然地搖搖頭，劉氏微笑著接著說道：&ldo;還不是因為你是我帶進府的？還有你比她們都伶俐？&rdo;

綠梅握了握袖子裡的那一兩銀子，搖頭說道：&ldo;大姑娘起居作息都很規律，從不擅自出府。每天也都是看書、寫字，有時候還會繡帕子和荷包。她&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rdo;

&ldo;好了！&rdo;劉氏打斷她的話，順手拿走了一張銀票，&ldo;剛才還說你伶俐，怎麼竟說一些傻話。&rdo;看著綠梅，搖了搖頭，一幅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綠梅知道劉氏想聽什麼，雖然不明白夫人這樣做的原因，可是她真的不想出賣姑娘，更不想用一些子虛烏有的事情汙衊姑娘。而且事成之後，姑娘身邊肯定是呆不下去了，夫人會不會放過自己也說不準。她頭觸地，聲音悲涼地懇求道：&ldo;夫人，奴婢求您了，放過奴婢吧！&rdo;

劉氏眯著眼睛，冷冷地打量著跪在自己腳下的人，直到那個人的身子忍不住哆嗦起來。她突然笑了起來，嗔怪道：&ldo;這個孩子，怎麼突然說起胡話了。難道我送銀子過來還送錯了？&rdo;劉氏抽出一張銀票，用力地在手裡揉搓著，&ldo;綠梅，你想做個有情有義的人，可想過你的妹妹和娘親？&rdo;劉氏的聲音很輕，輕得如地獄飄來一般。

綠梅驚慌地抬起頭，看著隨她一起跪在地上的妹妹和娘親。兩個單薄的身子瑟瑟發抖，眼睛裡充滿了恐懼和渴望。綠梅對上她們的眼神，鼻子一酸，一行熱淚從眼睛裡流了出來。僵硬地移開目光，對上劉氏那冷得掉渣的眼神，頹然地坐到了地上。

瀾心透過雨霧盯著綠梅，雖然看不真切，還是用力地瞪著眼睛看著。不時落下的雨滴落入眼睛裡，沖的眼睛澀澀得疼，淚水忍不住順著臉頰淌了下來，淚珠兒滾到嘴邊，她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