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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在一個黃昏與她在小區門口相遇。她拎著兩大袋東西,瘦弱的肩耷拉著,他上前接過她一個袋子,向他打聽戚博遠家住哪裡。她當時就愣住了,你誰呀?他自我介紹,我是戚工前妻付燕的繼子。
她立刻變了臉色,我才是戚博遠的妻子。
他忙笑道,哦,原來是阿姨。
你是騙我的吧,她可憐巴巴的問。
這種事能騙人麼,難道戚工沒和你提起過!他們一直都很相愛,後來不知道為什麼分開了。
她一下子就垮了,她對戚博遠的愛被時光打磨的雖然不成樣,但那仍然是她甘願付出的全部價值。甚至為了和他有共同語言,他大把年紀,還跑去學電腦。
難道這些年他根本沒有病,他一直在欺騙我?
你親口問問他不就知道了。
他要是犯病,怎麼辦?她慌亂無措。
他同情而又誠懇的說,我教你個辦法試探他是不是真有病,如果沒有,你正好質問。
真是個挺聰明的女人,一點就通,悄悄把他送的付燕的照片拷進戚博遠的電腦裡。
那條,他在網上看到戚博遠殺妻案的新聞,他一聲嘆息,戚博遠的表現沒讓他是我。能夠死在所愛的人手中,也是一種幸福。以後,她不必再疑神疑鬼,患得患失。
晚上,他特地打了個電話回家,鐘點工阿姨接的,說付燕病了,在床上躺了半天。
有幾縷陽光從厚厚的雲層裡漏了下來,但雨並沒有減弱,這就是傳說中的太陽雨,湯辰飛雙手合十,默唸道&ldo;走好!&rdo;然後重新發動了引擎。
路虎一直往前駛去,十字路口,一律左拐,很奇怪,這樣子也能開到拘留所,可見有些緣分是註定的。
他把車窗搖下半扇,隔著密密的雨簾看向拘留所的大門,當然,鍾藎的身影不可能在這個時候出現的。湯志為用什麼樣的方式讓她出來,還得做一大番文章,以後,她是不能在檢察院待下去了。換個工作也好,她不適合做檢查官,她是聰慧,但沒一股狠勁。
莫名其妙,他想,如果她不是鍾藎,她就是一個普通的與他相親的女子,他們的關係會發展成什麼樣?
沒有可能發展的。她不是鍾藎,他就不會和她相親。他從來就沒指望過任何女人能帶給她真正的快樂與幸福。
愛情,痴人說夢而已。
陽光又躲回雲層裡,遠處雷聲隱隱,雨又大了。
一串水花濺起,銀色的凌志噶的在路虎邊上停下,一個身影從裡面沖了出來,跑進了拘留所。
沒打傘,頭髮蓬亂,衣衫皺皺的,給人的印象很不佳。
是那個捲毛律師,這麼早就來看鐘藎了,真挺仗義的。湯辰飛嘲諷的挑了挑眉,鬆開手,路虎慢慢往前滑下。
一把黑色的大傘擋住去路,傘下的人對著他微笑揮手,臉上寫著,嗨,我等你很久了。
湯辰飛下意識朝後面的行李箱看了看。
車門拉開,抖落一傘的雨珠,&ldo;對不起,把你的墊子弄濕了。&rdo;那人抱歉的說道。
&ldo;我以為你會打電話給我的,凌瀚!&rdo;湯辰飛的心奇異的安定下來。
&ldo;面對面更方便交流。&rdo;凌瀚用指尖擦拭著窗玻璃,拘留所立出來一小警員,東張西望的,像在等誰。
&ldo;要不要進去看看她?&rdo;湯辰飛問道。
凌瀚搖頭&ldo;我們走吧!&rdo;
他沒有說去哪,湯辰飛也沒問,彷彿路虎認識方向。路上的車和人都多了起來,漸漸有點堵。
&ldo;吃過早飯沒?&rdo;湯辰飛扭頭問凌瀚。
凌瀚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