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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何突然細微喘了一下，&ldo;你離遠點兒，我難受。&rdo;

&ldo;小何？你怎麼了？！他在對你做什麼？你在哪需不需要我過去？！&rdo;

電話裡許慕齊的聲音突然拔高，曲何從未見過一向溫文儒雅的他這樣失態，呆愣在那裡。

關栩換到另一側對著電話道，&ldo;你好，我是曲何新交的朋友，也是他同校的學弟。&rdo;

他說完就端著一盤水果走了出去。

曲何發了兩秒的呆，對著電話道：&ldo;我沒事。&rdo;

開口的聲音有些啞。

&ldo;剛才……&rdo;

&ldo;他惡作劇。&rdo;曲何壓下心頭越發怪異的那種感覺，&ldo;我還要做卷子，我們下次再聯絡吧齊哥。&rdo;

曲何掛了電話，在廚房站了一會兒，回書房的時候已經面如常色，而關栩也很默契的配合他檢查起了數學卷子，似乎剛才他從後摟住曲何的那一幕從未發生過。

曲何不知道這算什麼，心裡隱隱不舒服，明明決意躲著人家，反倒住進了他家裡。是不是還要為了那些輔導題目就故意忘卻什麼。

他莫名心如亂麻，關栩講了什麼他也沒聽進去，一時間又覺得很愧疚對不起關栩的這份幫助。恍惚的想，關栩一定是情場高手說不定早已千帆過盡飄過了萬花叢中，不會在意那點根本證明不了什麼的觸碰。

曲何他又不高興了。

&ldo;怎麼了，又走神？&rdo;關栩剝了個龍眼放到他嘴邊，他思緒未理清胡亂打掉，反應過來時突然傻眼，猛地站起來道歉，&ldo;對不起！&rdo;

關栩詫異的看他一眼，什麼也沒說彎腰低頭撿起掉在地上的開了一部分還連著殼的龍眼，起身時被曲何一把搶過塞進了嘴裡，把殼丟掉了。

關栩：&ldo;……&rdo;

&ldo;你怎麼了？&rdo;

曲何心情低落且不會隱藏，表情被關栩看了個全部。

關栩把手伸到他嘴邊。

曲何詢問的目光看過去。

&ldo;吐籽。&rdo;

他這意思是讓曲何把籽吐到他手上？

曲何後退了一下，要不是籽個頭太大，他可能會緊張的嚥下去。

關栩什麼也沒說，繼續給他劃題。

曲何把所有錯題改過來之後天已經黑了，他收拾東西準備回家。

&ldo;你就在這睡吧。&rdo;關栩忽然道。

&ldo;一，一張床嗎？&rdo;

關栩：&ldo;……&rdo;他怎麼那麼想抽自己。

&ldo;那你哪天過來啊，我還想看看你其他科呢。&rdo;

曲何看了眼關栩，他茶晶色的眼睛比琥珀還要好看，如同被溫養多年的奇珍異寶，在那裡不徐不疾的綻放光芒，卻能引起每一個見者的驚嘆與珍視。

&ldo;有空聯絡你，在你方便的時候。&rdo;

關栩沒再追問說他其實什麼時候都方便，他看得出曲何能來一次在這待上一整天都已經是相當豁的出去了，要不是為了數學題，估計補完覺直接就走了。

&ldo;我送你。&rdo;

&ldo;不用，有地鐵。&rdo;沒有的部分，他徒步就行了。

&ldo;我還想找你打會兒撞球呢。&rdo;關栩笑道。

&ldo;我不會。&rdo;

&ldo;我教你啊。&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