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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蕭七立即給他潑了一盆冷水：&ldo;不過，這也要等秦鑒他們承認了你的身份，坐上觀主的位子後才能簽字，繼承這些遺產。你覺得他們會輕易將這塊肥肉分給你嗎?&rdo;

關卿放下捂住胸口的手，唏噓不已：&ldo;好了，我現在冷靜多了。人生就是這麼起起落落落落落落落啊……&rdo;

蕭七說：&ldo;你也別太悲觀，實在不行，效仿那時候的納音，我和尺八聯手把不服你的人弄死。地都給你找好了，就埋我們腳下，給你撿來的兒子們補充一下營養，它們一定會喜歡上你這個新粑粑的。&rdo;

關卿：&ldo;別說了，真的，別說了。&rdo;

蕭七認真地對關卿說：&ldo;我沒和你開玩笑，關卿。從你被牽扯進這潭渾水的那刻起，你前面的每一步都是生死抉擇。心慈手軟只會讓你……&rdo;

關卿痛苦地打斷他：&ldo;我說的也是認真的，你要給我便宜兒子們埋的肥料，正在站在你後面看著我們呢。&rdo;

&ldo;……&rdo;蕭七回頭。

秦鑒冷淡地說：&ldo;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偷聽你們打算把我餵給納音的大兒子們的。我只想來問問你們，要不要在謝容他們來之前談一談?&rdo;

關卿總覺得從秦鑒嘴裡說出這一串話，好像崩人設了。

……

他們三人又回到了後院，尺八那間廂房的門緊閉，看樣子仍然在好好學習。

關卿想了一下，和蕭七說：&ldo;你給我定速效救心丸的時候，再給尺八買一箱腦白金吧，讀書不容易啊&rdo;

蕭七：&ldo;……&rdo;

秦鑒額角微微抖了一下，拉開條凳筆直地坐下，目光平靜地直視蕭七：&ldo;我知道你們一定會不擇手段地把關卿推上觀主的位子。&rdo;

蕭七笑笑：&ldo;這還用說嗎?不推他，難道讓你或者謝儀，還是謝容?更或者王一獻那個表裡不一的小人上位?&rdo;

秦鑒不置可否：&ldo;我可以站在你們這一邊。別急著拒絕，觀裡陰陽六道，現在納音一死，空懸著兩道，剩下說得上話的只有四道。尺八雖然是納音的心腹，但你我心知肚明，在這種事上他做不了主。&rdo;

蕭七不說話，顯然他是認同秦鑒所說的。

關卿抱著個老幹部搪瓷茶缸默默地喝水，就他目前的身份而言，他沒什麼立場插嘴這場對話。他只是奇怪，為什麼秦鑒突然對他們示好了，在納音觀主葬禮的那一晚，他的態度明明和謝容他們是差不多的。

秦鑒說：&ldo;四道里只有你一個人是做不了關卿靠山的，再添我一個，才剛好能和謝容他們勢均力敵。&rdo;

蕭七問：&ldo;你想要什麼?別告訴我，你是來做慈善的。秦道主，大家都不是善類，就別披著羊皮裝純良了好嗎?&rdo;

秦鑒沉默了下，說：&ldo;現在我還不確定，等以後我想到了再說吧。&rdo;

蕭七嗤笑一聲：&ldo;你開玩笑吧?讓我給你一張簽了字的空白支票，你想填什麼就填什麼?到時候萬一你要當觀主，或者要關卿的命，我也給你?&rdo;

秦鑒揉揉額角：&ldo;你放心，我和關卿無冤無仇，要他的命幹嘛?我好歹也是個警察。至於觀主這個位子，我一點興趣都沒有，我寧願一天二十小時在解刨臺前站著，都不願回一趟觀裡。&rdo;

關卿：&ldo;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