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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禮言靠在門上訕笑著鬼扯：&ldo;這兩天吃饅頭，酵母起了作用，把臉漲得這麼大。&rdo;

方錚馳鎮定下來，也笑，&ldo;是嗎？&rdo;一眼看見脖子上還有兩道淤痕，扒開秦禮言的領子，問：&ldo;這是不是吃油條吃出來的？長長的。&rdo;

秦禮言自己摸了一把，挺疼，說：&ldo;你不知道，我們學校有個副教授做著一手好菜，那麵條長得……&rdo;然後一臉垂涎的表情，心說：楚耗子精還指不定認不認識麵條呢。

方錚馳笑著拉秦禮言坐到沙發上，說：&ldo;很有道理！我們不如討論一下吃什麼最健康這個學術問題。&rdo;

好主意！我沒意見！嘴上卻無精打采地說：&ldo;還是算了吧！直接切入正題吧。&rdo;

&ldo;哦？容我想想……什麼正題？&rdo;

你裝什麼大頭蒜！秦禮言怒瞪。方錚馳笑眯眯的，根本不在意。

秦禮言人在屋簷下只好低下頭，&ldo;今晚的宴會……我……&rdo;

&ldo;我在監控鏡頭裡都看見了，閔榛覺得宴會無聊透頂，故意惹是生非找樂子，這是他的一貫作風。&rdo;

秦禮言立刻精神抖擻，&ldo;就是說我沒責任？&rdo;

&ldo;是沒什麼責任，&rdo;方錚馳眯著眼睛審視淤青和紅印，&ldo;不過……&rdo;

秦禮言就怕他這樣，一聽到&ldo;不過&rdo;兩個字能緊張得把神經繃斷。

方錚馳撫了撫他的脖子，秦禮言任由他為所欲為，大氣都不敢出。方錚馳問：&ldo;疼嗎？藥膏搽了嗎？&rdo;

&ldo;您還是把&l;不過&r;後面的話先說了吧。&rdo;

&ldo;也好。我記得我跟你說過，要是你今晚完成得出色，就給你調薪水。&rdo;

秦禮言哀嘆一聲，看樣子是調不上去了。

果然！方錚馳說：&ldo;你覺得就目前的情況來說，算得上出色嗎？&rdo;

秦禮言又哀嘆一聲，往桌子上一趴，眼神暗淡無光。

方錚馳笑著摟著他的腰，貼到秦禮言耳朵邊上輕聲地說：&ldo;服務行業很特殊的，特殊就特殊在無時無刻都得笑臉迎人。那麼有人讓自己生氣了怎麼辦？總不能老是委屈自己吧。那就繼續微笑，然後找個機會私下解決好了，何必衝動地在眾目睽睽之下娛樂大眾呢，你說對吧。&rdo;

秦禮言猛然挺直身體，極度驚訝地看著他，半天才開得了口，&ldo;這……這就是你的處世哲學？&rdo;

方錚馳滿意地看著秦禮言通紅的耳垂，拍拍他的背，站起來說：&ldo;我只是就事論事。接著去彈琴吧。&rdo;

&ldo;不去！&rdo;

方錚馳非常不認同地搖頭，&ldo;就我所知，閔榛準備了四萬塊錢作為樂隊的勞務費……&rdo;

秦禮言眼睛突然一亮，亮得能關了燈直接用它照明，跳起來就跑，方錚馳話還沒說完，&ldo;砰&rdo;一聲門就關上了。

23

秦禮言興沖沖地往餐廳跑，途中看見一個胖子捶著腰朝後門走，背影越看越像方鑫，秦禮言抬腕看看手錶，都過了八點半了，這噩夢還沒回去？

方錚馳從房間出來，看見那胖孩子，笑著叫他：&ldo;方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