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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鶴眠初嘗雲雨,貪戀那一味帶著倦意的溫存,他借著暗夜的掩護,拼命向封棲松發出想要的訊號,奈何事與願違,封二哥一動不動,好似睡熟了。
白小少爺有點惱,用指甲蓋不輕不重地摳著封棲松的掌心:「封二哥?」
「不是大意。」封棲松突然開了口。
他沒聽進心裡去:「什麼?」
「我說我喝下陳北斗送來的酒並不是因為大意。」封棲松翻了個身,原本攬在白鶴眠腰間的手驟然發力,將他困在懷裡,「鶴眠,我早知他在酒裡下藥,我是為了能和你……才喝的。」
「……什麼?」白鶴眠一時怔住。
「陳北斗送來的酒,我如何會毫無顧忌地喝?」封棲松湊近他的耳朵,含著耳垂輕吮。
「你只是想與我……與我……」
「溫存。」封棲松替他說完,忽而一笑——白鶴眠的小火苗又燒起來了,當真一點定力都沒有。
「封二哥……」他一連叫了好幾聲,腦子裡亂糟糟的。
原是故意喝的酒,只為了能把他騙上床。封家的二爺在他面前完完全全捨棄了斯文的假象,使的是白小少爺都不屑一顧的下三爛招式,偏他生不出氣來,想到封棲松神志不清時往臉上潑的一碗茶,還心生竊喜。
還好有那一壺酒,白鶴眠心想。
「下回換我喝。」白小少爺抬起腿,鉤住封二哥的腰,笑嘻嘻地打趣,「就怕他不敢再送酒來了。」
封棲松沒搭話,卻把他往上託了託。
被子從白鶴眠的肩頭滑落,他凍得直哆嗦,不滿地往封棲松懷裡躲。
「不生氣?」
「不生氣。」白鶴眠成功拱了進去,他把冰涼的手塞到封棲松的兩·腿·間,悶聲悶氣地呢喃,「有什麼好氣的?我喜歡你,你也喜歡我,既然如此,無外乎什麼方式……在一起便好。」
在一起便好。
白小少爺的心很小,自從白家敗落,他擁有的就越來越少了。他學會了知足。既然動了心,也得到了同樣的感情回報,又有什麼好計較呢?
封棲松再次陷入了沉默。
白鶴眠鬧著鬧著,倦了,身上也染上了暖意,他眼皮子發沉,把下巴擱在封棲松的肩頭,意識遊離:「你還有別的事情瞞著我嗎?」
回答他的是呼嘯的風。
白鶴眠隨口一問,也沒真想得到答案,再者,他也不覺得封二哥在別的事情上有所欺瞞。
寂寥的雪夜遮擋了一切聲音,包括封棲松的輕嘆:「有的,鶴眠,有的。」
他的手指被封棲松的左手握住,牢牢地攥在了掌心裡。
白鶴眠病癒的訊息傳出去,陳北斗的心思又活絡了起來,只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封家的門面還在那裡,他也不能不顧陳家的名聲,直接把孀居的寡夫接到家裡。
不吉利!
所以陳北斗把主意打到了封臥柏頭上。
金陵城裡人人都知道白鶴眠曾經和封老三有過婚約,常人或許會覺得這時候的封臥柏在想方設法和白小少爺重修舊好,唯獨陳北斗認為,封老三一次搶不到,註定次次搶不到。
還真被陳北斗猜中了,現在的封臥柏正在為錢愁得焦頭爛額,壓根顧不上白鶴眠。
常去的花樓暫且不提,就連普通的酒館裡的夥計,看見封老三,也是唯恐避之不及,不是說打烊了,就是說沒有適合封三爺喝的酒。
為什麼啊?
因為他們既得罪不起封家,又不想在身無分文的封老三身上耗費精力。
封臥柏成天出門找氣受,後來學乖了,乾脆待在家裡混吃等死,白鶴眠再討厭他,也不會斷了伙食。
然後封臥柏待著待著,待出滋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