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頁(第1/2 頁)

關潯無言以對。被同桌安排的明明白白，他也只能捧起一把巧克力順從地丟進桌洞裡了。

拆出來的蘋果裝滿了兩個書包。深夜，校園裡的路上三三兩兩都是回宿舍的學生。兩人逆著人流走到了教師辦公樓，找到宋輕舟的辦公室。

教師們都已經下班了，辦公室的門被鎖的嚴嚴實實。兩人進不去，就把蘋果都拿出來擺在窗臺上。

回去的路上，關潯還在叨叨個不停，&ldo;你說你按我的意思在門口擺個心多好啊，多浪漫。不行擺個星星也行啊反正我們蘋果多。再不行我們擺個聖誕樹&rdo;

同桌的審美一股土味，路敞是拒絕的。

&ldo;不過你突然說要把這些送給宋老師我是真挺意外的。&rdo;

關潯說，&ldo;我原來說什麼來著，相處的時間久了，總有一天你會被宋老師的人格魅力傾倒的!&rdo;

路敞心裡在想的是另一件事。

其實上一次他們逃課翹家去看流星雨，是被宋輕舟發現了的。

但他沒有聲張。而是先等了一晚，看到他們正常回來上課，就沒有再把事情發散開來。只在路敞晚上回家的時候輕描淡寫地提起，&ldo;以後有這樣的事，可以不用把我當成老師或者家長瞞著。&rdo;

他說，&ldo;你怎麼知道我不會翹班跟你們一起去看呢?還能幫你們搭帳篷拍照什麼的。&rdo;

他沒有過多責備兩人逃課這件事，而是把重點都放在了安全問題上，希望他不要跟自己失聯。

&ldo;或許你不相信，但你爸爸是真的一整晚都沒睡。&rdo;宋輕舟說到這的時候，表情有些幸災樂禍，&ldo;路奕鳴還以為你回美國跟媽媽告狀去了。&rdo;

但是他第二天看到路敞時，還是一臉嚴肅穩重的樣子，不顯露什麼情緒。

&ldo;你們父子倆還挺像的，&rdo;宋輕舟說，&ldo;彆扭得可愛。&rdo;

&ldo;想什麼呢?&rdo;關潯看自家同桌走著走著突然停下了，拿手在他眼前揮了揮。

&ldo;沒什麼。&rdo;

路敞回過神來笑了笑，沒多說什麼，繼續鎮定地往前走。

或許真是像關潯說的那樣，他想。宋輕舟有著能讓人輕易放鬆下來，對他產生好感的魅力。

回到班裡時，同學都走得差不多了。

穆漾晚自習後不常留下，今天卻還在。她剛一站起來，發現兩人進到班裡，又立刻坐了回去。

&ldo;交文明崗牌了。&rdo;

她沖兩人揮了揮手裡系成一大串的工牌，&ldo;就剩你們倆沒交了。&rdo;

&ldo;馬上馬上。&rdo;

兩人回到座位飛快地收拾了東西，臨走的時候把工牌交給她。

穆漾一直坐著沒有用，目送兩人出了教室，確定他們已經離開後，才拿著手裡的東西站起來。

班裡只剩下她一人了。

她走到最後一排，蹲在關潯的座位前，把手裡的東西放進了他的桌洞裡。

是一隻普普通通的蘋果。下面壓了一張小小的便利貼，便利貼上字跡娟秀誠懇。

&ldo;謝謝你幫我保守秘密。節日快樂。&rdo;

關潯難得回家背一次書包。他脫了校服，外面穿著件厚實的毛呢大衣，背了個雙肩包，還留著小奶狗的髮型，感覺自己像個韓劇裡走出來的男二號。

大晚上的公交站前居然還有人在，但不是等車的人。男二號潯過了馬路把書包卸下來，一邊從裡面掏啊掏，一邊喊，&ldo;秦阿姨!&rdo;

因為節日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