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頁(第1/4 頁)

&ldo;把他趕走 ‐ 不太好吧？你不能跟他談談，讓他別再看那些黃帶？&rdo;

&ldo;我才懶得跟他談呢！老早就想趕他走了。我婆婆嘛，還能做不少家務事，我養她還值得。這個老不死的，什麼都不會幹，光會吃閒飯，還帶壞我的兒子，我不該把他趕出去？&rdo;

&ldo;我主要是怕 ‐ 滕教授不高興 ‐ &rdo;

&ldo;他高興不高興，關我什麼事？我要是管他高興不高興，就什麼都幹不成了。&rdo;

&ldo;我主要是怕他因為這事恨你，要跟你離婚 ‐ &rdo;

&ldo;他呀，離婚放在嘴裡當歌唱都不知道唱了多少年了，結果怎麼樣呢？雷聲大，雨點小，他不敢離婚的。&rdo;

&ldo;為什麼？&rdo;

&ldo;捨不得兒子唄，兩個兒子就是他的命。我告訴你，他說離婚，並不是真的想離婚，都是為了達到一定的目的，你越怕他，他越拿這個要挾你，等到你不怕他了，他反而不敢提離婚的事了。現在我掌握了制服他的訣竅，他要離，我就辭職，一分鐘的班也不上了，一分錢的收入都沒有，離了婚該他養著我，就他那點工資，全都拿來付了贍養費，看還有誰要他 ‐ &rdo;

&ldo;他會不會 ‐ 想橫了，沒人要就沒人要，婚還是要離 ‐ &rdo;

&ldo;誰怕離婚嗎？如果他離了沒人要，我巴不得跟他離婚。&rdo;

&ldo;這樣搞得兩敗俱傷，又是何苦呢？&rdo;

&ldo;兩敗俱傷也比光我一個人受傷好，你沒聽說過？臨死也要拉個墊背的，他不讓我好過，我也不讓他好過 ‐ &rdo;

陳靄發現才幾天沒跟滕夫人聊天呢，滕夫人就已經有了這許多的新概念，新觀點，新戰術，新方法，真是三日不見，當刮目相看。從這些觀點的新鮮、強硬和混雜來看，來源應該不止一個人，肯定是滕夫人的那些同事朋友你一言我一語湊成的諸葛亮。她說：&ldo;你的同事和朋友 ‐ 給你出了不少主意呢。&rdo;

滕夫人也不隱晦：&ldo;這還只是其中一部分，等我有時間了，慢慢講給你聽，如果你丈夫向你提出離婚，你就用這些戰術對付他 ‐ &rdo;

&ldo;如果我丈夫向我提出離婚，我求之不得 ‐ &rdo;陳靄生怕把話題扯到自己身上來了，趕快問，&ldo;你就為一個黃帶的事趕滕伯伯走，滕教授他 ‐ 會同意？&rdo;

&ldo;哪裡光是一個看黃帶的問題呢？他問題多得很！第一就是髒，你不知道那個老不死的有多髒，進廚房不穿拖鞋，就那麼光腳踩來踩去，踩得一腳的油了，又到客廳臥室去踩，踩得地板上地毯上全都是髒乎乎的。還有他那間臥室，髒死了，我真不知道我婆婆怎麼下得了腳 ‐ &rdo;

這點陳靄倒是沒什麼異議，滕伯伯的確是不怎麼講究衛生，可能是以前住那種沒地毯沒地板的水泥地房子住慣了，進屋沒有脫鞋的概念，被人提醒脫了鞋，進廚房又沒穿拖鞋的概念。滕伯伯自己的臥室裡也是弄得一團糟，到處都是報紙雜誌，還有很多空紙盒子，都捨不得丟，把個臥室塞得滿滿的。

以前大概是因為有滕母跟著收拾，所以還不覺得滕父這麼邋遢，現在滕母不在了，沒人跟在滕父身後收拾了，問題就變得十分突出。陳靄能理解滕夫人，但也很同情滕父，不知道這事究竟如何處理才是正道。

滕夫人推心置腹地說：&ldo;陳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