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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此而已，李行之已經覺得沾沾自喜。

李行之吃完那碗麵之後，繼續就著燭火批閱奏章。南子慕就在旁邊懶洋洋地和他說話：&ldo;要是你能迴天上，我也能找回我的神格，那侯爺你就嫁到我們終南山來，整片終南山都送你做嫁妝。&rdo;

李行之啞然失笑：&ldo;嗯。&rdo;

&ldo;那如果我們都做不回神仙了，那咱們也帶著歡喜回終南山，侯爺養養雞鴨豬鵝什麼的，我就種一山的蔥姜蒜菜。&rdo;

&ldo;嗯。&rdo;

&ldo;神仙的一輩子太冗長了，侯爺以後要是喜歡上別的仙女了，我就剁了你的命根去餵月巴……&rdo;

&ldo;嗯……?&rdo;

南子慕有點困了，整個人軟綿綿地趴在李行之的大腿上，隨之狡黠一笑：&ldo;我是不是很壞?以後我還會變得更討厭，我會逼著侯爺給我捶腿;要是吵著我睡覺，我就放月巴撓你;我不順著你，但你得順著我……&rdo;

他說的這些，侯爺不但很愛聽，還莫名被哄了個心花怒放。

南子慕困得不行，聲音也越來越小：&ldo;你以後可能會覺得我越來越煩，可我就是這麼懶，又不願意為……別人著想……&rdo;

他徹底放棄掙扎，厚重的眼皮直接將他的眼睛給遮住了。

侯爺俯下身子，珍而重之地在他的發旋上碰了一下，語氣裡是綿軟的寵溺：&ldo;餘生願聞其詳。&rdo;

窗外是一場秋雨。

候鳥南遷、濕漉漉的石板路、落葉、枝頭仍在苟延殘喘的黃葉。

&ldo;我送你?&rdo;

南子慕接過侯爺開啟的紙傘，看白痴一樣看了李行之一眼：&ldo;我就住你斜對面，你送什麼?&rdo;

因為他之前的屋子不知怎麼，竟然鬧起了老鼠，月巴那隻慫貓，吃死老鼠吃挺歡的，然而一碰見活老鼠，分分鐘嚇到炸毛，還跑的比誰都快。

山神不怕這個，但李行之緊張兮兮地說最近瘟疫盛行，逼著南子慕搬去了另一個房間。

李行之：&ldo;……&rdo;

是嗎?他總覺得隔了很遠。

&ldo;大斧叔叔，我阿爹不見了!&rdo;歡喜披著一個小被子，站在屋子裡喊，&ldo;阿爹，你去哪了?&rdo;

南子慕收了傘，旋即沒輕沒重地開啟門：&ldo;得了，住口。一大早叫魂呢?&rdo;

歡喜眼疾手快地將身上的被子取了下來，然後乖巧地開始疊被子，然而棉被有點重，歡喜搗鼓了半天的沒摺好，於是隻好可憐巴巴地看向南子慕。

&ldo;行了行了，今晚也讓你上我的床。&rdo;南子慕道，&ldo;對了你剛剛叫大虎叫什麼?&rdo;

&ldo;大斧叔叔。&rdo;

南子慕嚴肅道：&ldo;好好說話，是大虎叔叔。&rdo;

歡喜聲情並茂：&ldo;大斧叔叔!&rdo;

&ldo;是大、虎、叔、叔。&rdo;南子慕一字一頓地教道。

歡喜非常之認真：&ldo;大、胡……斧叔叔。&rdo;

&ldo;是大斧呸……&rdo;南子慕皺了皺眉，乾脆放棄了，&ldo;隨你怎麼叫吧，個破小孩，連話都說不好。&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