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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原是不想這麼快讓南子慕露面的，還想著前期先做好噱頭，吊足那些權貴的胃口，然後再將南子慕送上他們的床。然而今日事發突然，他不得不先將南子慕和這個戲園綁在一起，才不至於讓自己失去對整個大局的控制。

&ldo;好，驚鴻會讓老闆滿意的。&rdo;

第39章 驚鴻

剛來的那一天晚上, 他就讓王大虎去檢視了一番，發現那一箱箱兵器，都早已被轉移。

起初南子慕還想不明白, 林紀文他們在這麼短的時間內, 能把東西轉移到哪裡去?直到後來他發現牆後的那個密室。

越早登臺，意味著離他的目標更近些。南子慕已經在心裡規劃好了一條明晰的路線, 只待實施了。

好戲即將登臺……南子慕站在視窗, 望向戲臺, 扣住手指, 隨之莞爾。

聽說了南子慕要上臺, 趙師傅激動的不得了，拉著他的手硬是指導了半天。

&ldo;我年輕時，也成過一時的角，不過紅不過多久，就被別人取代了。&rdo;趙師傅絮絮叨叨地說，&ldo;我以為我已經夠刻苦，卻不想這世上比我有天賦的人更刻苦。&rdo;

&ldo;而如今青黃更迭，枯榮明滅, 當初那群為了一個花旦明爭暗鬥的戲子, 死的死, 老的老, 終歸是一把黃土一把灰。你若能盛極一時，很好;若是能長久不衰，更好。然這種事情, 都與運氣和緣分糾纏不清，你若是這一次不能出頭，也不要傷心。&rdo;

南子慕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卻又不忍心趕他走，只好裝出洗耳恭聽的樣子偷偷放空。

趙師傅用了半天的時間，就將自己平生的經驗吐的乾乾淨淨，完事後他嘆道：&ldo;你的妝有些花了，還得再畫一次。我原想著要親自給你上妝的，只是師傅也不得不服老，這筆啊，是握不動了。不如我叫剪水過來幫你，他有這方面的經驗。&rdo;

南子慕一想到剪水，就渾身難受，連忙擺手婉拒：&ldo;不必了，剪水今早上才來教過我，我大抵已經學會了。&rdo;

&ldo;他早上來找過你?&rdo;趙師傅神色複雜，&ldo;也難得他費心了‐‐你自己真的可以嗎?&rdo;

自己能不能行南子慕不能肯定，但他肯定自己暫時不想再讓剪水來了。想到這裡南子慕點了點頭，篤定道：&ldo;我覺得沒問題。&rdo;

然事實證明，他這句&ldo;沒問題&rdo;說的太早了。

剪水當時給他吊眉，揩粉之時，他都睜著眼看銅鏡，憑著過目不忘的能力和趙師傅在一旁的傾情指導，很容易就上手了。可是剪水給他畫眼線時，他卻是閉著眼的。

那時心裡又彆扭著，所以並沒有記下來，況且就算記下來了，這也是個技術活，他的手穩不住。

一旁的趙師傅心急道：&ldo;你能行嗎?不行我去找個有經驗的學徒來，下邊的場地都佈置的差不多了，要抓緊時間，急匆匆就上場你可能會緊張……&rdo;

&ldo;怎麼了?&rdo;李行之右手拿著一把玉摺扇，左手提著一紙袋，然後若無其事地將紙袋放在南子慕面前，&ldo;唔……我剛剛在街上看到了這個，想著歡喜或許會喜歡。&rdo;

&ldo;哦?&rdo;南子慕挑了一對桃花眼看他，隨即玩味地笑笑，&ldo;歡喜才六個月大，怎麼能吃得了這麼甜的東西?&rdo;

歡喜出生的時候李行之在家中奶媽那裡狂補了一本育兒百科，早已諳熟這些帶娃常識，不可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