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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隨便。&rdo;

賈臨招招手，服務員走了過來。

&ldo;兩杯美式，謝謝。&rdo;

&ldo;最近怎麼樣啊？哥們幾個好久沒湊一起了。&rdo;

&ldo;就還那樣啊。&rdo;江羽騫的手指不自覺地交握在一起。

賈臨的目光落在他的手上，短短的凝視，似乎要將那雙修長的手看出個窟窿來。

看久了，時間凝住了，這時服務員端來兩杯咖啡，&ldo;你們的咖啡，請慢用！&rdo;

賈臨無聊地用小勺子攪拌著咖啡，很輕很輕。

&ldo;你今天找我什麼事？&rdo;

江羽騫的話打破了兩人之間尷尬的沉默。

賈臨抬起頭，臉上沒什麼表情，就是眼神隱隱間，有種糾結在裡頭。

要不要告訴他？怎麼告訴他？賈臨的腦袋很亂很亂。最後思考出的結果，他還是別趟這趟渾水了。

江羽騫跟周皓的事，這麼多年，早就亂成一團線了，哪裡能憑他幾句話，憑他自認為的可憐真相，就把這亂線理清了？自己不應該再添亂了。

&ldo;沒什麼事兒啊，好久沒見了，找你出來坐坐。&rdo;

江羽騫沒有懷疑，或者說他懶得去懷疑。日復一日不稱心意的生活，早就使他的身體心理遭受巨大的疲累，他實在沒有多餘的精力再去關心別的事。

以前小瘋子還在的時候，他倆總是吵，甚至還經常動手動腳，他都沒覺得這麼累過。那時候，每天都好像有使不完的精力，去做-愛，去跟小瘋子周璇抗爭。

咖啡館的玻璃窗外，是一片寒冷沉寂的世界，大人、小孩、甚至就連那搖擺尾巴的小狗都是沉寂的。

陽光從窗戶透進來，暖洋洋的。從陽臺往小區裡看冬景，也如這般。

看來看去，哪裡的雪景都一樣。那記憶中的蘇黎世的雪景也是這樣嗎？

賈臨看了看側頭對向窗外的男人，或許是朋友間的惺惺相惜，他很輕易就猜出了江羽騫的心思。

&ldo;跟程子旭還好嗎？&rdo;賈臨故意問。

江羽騫不再看外面的景兒了，他挑頭看著賈臨，眼皮子微微顫了幾下，&ldo;挺好的。&rdo;

&ldo;我聽說，周皓談了個小物件啊。&rdo;

江羽騫沒有搭腔，目光又看向了窗外。

陽光在他的側臉照出綿綿的一層光暈，柔軟、平和，他的心事漸漸沉澱下來，不再是抽象的，而是具體的了‐‐

他想小瘋子了，他想去見見他。

他在稀里糊塗地想，賈臨盯著他稀里糊塗地瞧，瞧著瞧著，賈臨徹底被他攪亂了。

最終，賈臨還是沒忍住，說了出來。

&ldo;羽騫，我上午在網上看到了一個帖子。&rdo;賈臨又喝了口咖啡，有點涼了，&ldo;你知道是誰寫的嗎？&rdo;

江羽騫聳拉的眼皮緩緩睜開、睜大，眼睛裡出現了希冀的微弱光芒。

他到底在期盼什麼？

賈臨接著說：&ldo;是周皓寫的。&rdo;

江羽騫湧起難以自制的喜悅， &ldo;他……寫了什麼？&rdo;

&ldo;從你倆認識寫到分手，你回去自己搜下，《我和j先生的那些年》。&rdo;

面上的喜色消失了，江羽騫慢慢陷入了沉思，沒有人知道他現在腦子裡在想什麼。

朋友間的惺惺相惜，在此刻沉重的氛圍裡徹底失了效。賈臨也不知道。

&ldo;羽騫，你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