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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的周皓，滿腔自信地認為，這個乾乾淨淨的男孩會是他的。而他們，也將成為最親最親相依為命的人。

那個時候，自信過了頭，他絕對沒有想到他倆最後會以這種結局收場。

想著想著，地鐵到了閔臨站，周皓回過神來下了地鐵，江羽騫也跟了下去。

郊區的人流沒有市區大，由於又是這麼冷的天，路上並沒有多少人。晚上週圍還挺安靜，周皓能清楚聽見背後如影隨形的腳步聲。

終於，周皓轉過頭，板著臉說：&ldo;別跟著我了，趕緊回去！&rdo;

江羽騫也不明白自己為何要死死跟著他？更不明白，這麼無休無止的跟蹤到底有什麼意義？其實，他心裡還有一樁更不明白的事兒‐‐

&ldo;如果那次，那個電話打成功了，咱倆……還會這樣嗎？&rdo;

江羽騫不甘心，他最終還是紅著眼睛問了出來。

周皓努力地眨眨眼睛，笑了笑，&ldo;我不知道。&rdo;轉身的瞬間，周皓的眼圈也紅了。

回到家，孫奕文還沒回來，他找到了通訊錄上的&ldo;文文&rdo;，想打過去，猶豫了好久，卻沒打。

許多事，不如就求個糊塗吧。

第35章 &ldo;蠢貨！&rdo;

很晚， 周皓已經沖了澡準備睡覺了，床頭櫃上的手機響了， 螢幕上顯示的是&ldo;文文&rdo;。

吵鬧的鈴聲在夜晚的小臥室裡響了足足有十幾秒，周皓才按了接聽鍵。

&ldo;老周， 我今天不回去了……&rdo;孫奕文說得小心翼翼。

&ldo;隨你。&rdo;周皓按掉了電話。

十點半的夜晚， 天花板上的吸頂燈發出淡淡的白光， 周皓的視線不禁投了過去。他有多久沒這麼認真看過燈光了，好像很久了。

仰著頭，脖子略覺有點酸，他把目光漸漸往下收。然後，他看見了臥室裡從沒開啟過的電視機。黑漆漆的螢幕上， 貼了幾張便利貼，都是孫奕文的傑作‐‐

&ldo;一週抽菸不許超過兩次！&rdo;

&ldo;按時吃飯！&rdo;

&ldo;不許喝冰的涼的！&rdo;

……

其實不光電視機， 但凡有處空白的地方，都被孫奕文如此肆意&ldo;糟蹋&rdo;過， 包括衣櫃、櫥櫃、冰箱， 還有衛生間的鏡子上……

周皓起身， 把這些礙眼的便利貼通通撕掉， 揉捏成一團， 丟進了垃圾桶。

戒了多月的菸癮，突然犯了。腳步虛浮，血液裡沸騰著飢餓的因子， 周皓翻遍了家裡都找不到一根煙。最後他套上羽絨服沖了出去， 到附近的一個小超市， 買了一包煙。

他也顧不上週圍的天寒地凍，撕開煙盒，站在外面就抽了一根。尼古丁入口，他好像瞬間舒服了點。

一連抽了半包，周皓都沒覺察出凌冽的寒意，直到腿腳僵硬了，他才慢吞吞地往回走。

本來這種無望的日子，我過得好好的，你非得插進來，我習慣你了，你又把我推回以前的日子。

你們就把我可勁折騰吧，想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我他媽瘋了死了，你們也不用管我。

&ldo;孫奕文，你比江羽騫還混蛋……&rdo;半夜街頭，周皓恍惚得像個找不著方向的鬼魂。

回到家，已經快十二點了。內外溫差之大，玻璃窗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