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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辦過移動的來電提醒業務，所以有了訊號，之前的來電會透過簡訊提醒他。

周皓一條條地往下滑，裡面除了一些小廣告，還有就是嚴明的幾十通未接來電，並沒有江羽騫的。

周皓給嚴明回了個電話，對方狂喜的言辭令他吃了一驚，這麼浮誇，一點都不像平時的木頭。

他無從知道，這通電話之於嚴明的意義。本來以為也許死了的人，突然間又活了。

兩人絮叨了一會兒，周皓只說，自己骨頭被壓壞了，需要再躺幾天，過幾天就回去。

最後，周皓沒忍住還是問了嚴明，&ldo;他知道我出事了嗎？&rdo;

電話另端的嚴明毫不猶豫地回答道，&ldo;不知道。&rdo;

&ldo;哦。&rdo;周皓有點失落，&ldo;等我回去咱倆好好吃一頓。&rdo;

&ldo;你好好養傷，等你回來。&rdo;

……

周皓盯著漸漸黑暗的手機螢幕，久久出神。那人不知道，竟然不知道啊，本想與他一同分享劫後餘生的狂喜，於此失去了機會。

第18章 回a市

五月中旬，周皓腿傷養得差不多了，他立馬從臺水回到了a市。

第一件事，就是請嚴明去高檔餐廳瀟灑，但那小子死活不去，問他為什麼，就是不說。

&ldo;咳，墨跡啥呢？反正是江羽騫的錢，走啊。&rdo;

嚴明一板一眼地回他：&ldo;周皓，你以後別再花那人的錢了。&rdo;

&ldo;為什麼？&rdo;周皓尬笑了兩聲，&ldo;反正他有錢。&rdo;

其實，他不是不懂嚴明的意思。

&ldo;這不是他有沒有錢的事，這是，&rdo;嚴明突地頓住，神情嚴肅，&ldo;總之你別再花他的錢了，你沒錢，我可以借你。&rdo;

周皓吸吸鼻子，&ldo;得了，以後你就是我的冤大頭。&rdo;

嚴明頓時覺得所有語言都變得蒼白，他只得撕開最殘酷的真相，讓它毫無保留地去擊毀夢裡人的幻想‐‐

&ldo;我實話告訴你，江羽騫知道你在臺水，我去找過他，我讓他跟我一起去臺水找你，我票都替他買好了。他沒去。&rdo;

周皓眼皮子鬆垮地垂下，沒有說話。

&ldo;跟他斷了，咱不稀罕他的臭錢。&rdo;

&ldo;我不斷。&rdo; 周皓的眼神由下往上漸漸挑起，他伸手摸摸口袋，下意識地去掏煙，空的，&ldo;操！&rdo;

他忍住十幾年的菸癮，站在苦口婆心的嚴明面前，他舔了舔乾澀的嘴唇，眼睛快頻率地眨了多下，嘴裡的話剛想冒出，又被他憋了回去。

最後，無法訴說的他，指著馬路看不見的盡頭，衝著嚴明喊：

&ldo;我沒有路走了！&rdo;

他怕面前的人聽不見，他又吼了一遍，&ldo;嚴明，我他媽沒有路走了！&rdo;

那麼歇斯底里，又那麼絕望。在喧囂的異鄉街頭，他成了走投無路的可憐人。

嚴明也許理解了他，也許不曾理解他。只是，他轉身離開的時候，撂了句話，&ldo;路這麼多條，怎麼就沒路了……&rdo;

嚴明走了，只留給周皓一個背影。

空氣瞬間沉澱下來，凝重得可怕。五月份的a市，明明溫度適宜，不冷不熱，但此時的周皓卻覺得很冷，手足都冷，而且是冷得哆嗦。

周皓獨自去高檔西餐廳吃了一頓，他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