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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槐生將她手一抓。

夏蟬坐直身體躬身向前，一手從背後將他抱住，被賀槐生抓住的另一手掙了掙，解開他皮帶的扣子，伸進去。

她手是冷的，拿冰水凍過一般。

賀槐生悶哼一聲，抓住她手腕，&ldo;……別鬧，在車上。&rdo;

&ldo;你沒在車上試過嗎？&rdo;

賀槐生看著她，&ldo;……你試過？&rdo;

夏蟬笑了，&ldo;我以前車都沒有，怎麼試？&rdo;她手上又用了幾分力。

賀槐生呼吸沉沉，將她手抓出來，緊緊箍住，湊過去吻她。

夏蟬趁著換氣的間隙，又問他：&ldo;想要嗎？&rdo;

賀槐生不理，在她唇上狠狠咬了一下。

最後，夏蟬就近找了家小旅館。

賀槐生顯然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從上樓梯時便一直蹙著眉頭。

夏蟬覺得好笑，臨到門口時，仍舊故意逗他，&ldo;要不就送你回去了。&rdo;

賀槐生目光沉沉地看著她，不說話。

&ldo;滴&rdo;的一聲，房門開啟。

剛一進去，夏蟬便將他往門板上一按，似要報上回的一箭之仇。

賀槐生被她故意的不著章法捏得十分難受，最後忍不住將她打橫抱起，往床上一扔。

他剛要靠上去，又看了看床單，&ldo;……乾淨嗎？&rdo;

夏蟬哈哈大笑，&ldo;不乾淨。&rdo;

賀槐生臉一黑，把她又從床上拉起來，脫下自己大衣，鋪在床單上。

夏蟬笑得眼淚都要出來，直到被賀槐生一拉，自己在他腿上坐下。

兩人對視著，誰也沒說話，靜了一會兒，賀槐生低頭，很溫柔地吻她。

冬天的衣服，裹了好幾層，賀槐生沒耐心，直接將她衣服推高，探進去。

那力度總讓夏蟬覺得有點輕，心裡也輕飄飄的，落不到實處。

她低聲喊他：&ldo;賀槐生。&rdo;

賀槐生看著她。

&ldo;……重一點。&rdo;

賀槐生目光一黯。

外面呼呼刮著風，似有暴雪襲來的前兆，裡面同樣的不平靜。

夏蟬從來坦率，尤其這一點上，尤為坦率。

她嗓子喊叫得沙啞，喊他的名字，或者別的，句不成篇……偶爾睜開濕潤的眼睛看他，日光燈照得他表情有些疏離冷淡，她每每覺得不安，就抓著他，讓他埋得更深。

很久之後，夏蟬喘勻氣，抬眼往他大衣上看了一眼，笑說：&ldo;你衣服毀了。&rdo;

賀槐生毫不在意。

靜了一會兒，夏蟬忽然又問：&ldo;你還記得你的第一次麼？&rdo;

賀槐生看他一眼，沒吭聲。

夏蟬似乎也不真的感興趣，問過就算了。

安靜半晌，忽聽賀槐生問：&ldo;那你呢？&rdo;

&ldo;我？&rdo;夏蟬笑了，看著賀槐生，&ldo;你想知道？&rdo;

賀槐生頓了頓，搖頭。

夏蟬便說，&ldo;所以，你不用說，我也不用說，這樣很好。&rdo;

兩個人沉默躺著，聽著外面的風聲。

夏蟬縮了縮脖子，感覺方才身上升起來的一點兒熱度漸漸消退了，便說：&ldo;今天真冷。&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