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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下樓，徑直上車。

夏蟬心裡焦急，頻頻向前張望。

賀槐生將她手抓過來，安撫道：&ldo;別著急。&rdo;

她手又冷了，這會兒凍得跟冰碴一樣，好像怎麼捂也捂不熱。

?

☆、鬼迷心竅（05）

? 到了陳艾佳樓下，夏蟬沒等車停穩就立即開車跳下去，從樓道進去，直奔五樓。賀槐生緊隨其後。

夏蟬敲門，聽見裡面陳艾佳應了一聲，等了半晌，門方才開啟。

陳艾佳整個人靠著玄關處的櫃子，蜷作一團，整個人篩糠似地發抖，一張臉紙似的煞白，額頭上豆大的汗珠往下滾落。

夏蟬嚇了一跳，急忙將她攙住，&ldo;你怎麼樣？&rdo;

身後響起賀槐生沉著的聲音：&ldo;送醫院。&rdo;

夏蟬忙不迭點頭，待賀槐生進來扶著陳艾佳，自己進屋去給她拿外套。往裡一走，地板上摔了個玻璃杯，水和碎玻璃濺了一地。她顧不得打掃，進屋去給陳艾佳拿上外套和提包。

這邊，賀槐生已經二話不說，將陳艾佳背了起來。

賀槐生將陳艾佳放進後座，讓夏蟬攙著她，自己去副駕。

丁永貴開車一貫沉穩，這會兒也見fèng插針地飈起車速。十五分鐘後，到達最近的醫院。

一檢查，急性闌尾炎，得立即住院準備手術。

陳艾佳掛上點滴，疼痛稍減。夏蟬在床邊坐下，避開了賀槐生，湊近低聲問陳艾佳：&ldo;要不要聯絡程子晉？&rdo;

陳艾佳氣若遊絲：&ldo;聯絡他做什麼。&rdo;

夏蟬一時沉默。

丁永貴幫忙辦完手續，回到病房。

夏蟬走到賀槐生跟前：&ldo;謝謝，你們回去吧，我在這兒陪著艾佳。&rdo;

賀槐生面有猶豫。

&ldo;醫院人多口雜，你在這兒待著，也不方便。&rdo;

賀槐生沉吟片刻，囑咐她：&ldo;有事……聯絡我。&rdo;

夏蟬點頭，&ldo;那我不送你了。&rdo;

賀槐生走之後，夏蟬看著躺在床上微微呻。吟的陳艾佳，考慮許久，還是從陳艾佳手機裡把程子晉號碼翻出來。

夏蟬走到門口，打給程子晉，略有些侷促地說：&ldo;我是夏蟬……艾佳現在在三醫，你能不能過來一趟。

那邊靜了一瞬，過了片刻問道：&ldo;艾佳……怎麼了？&rdo;

夏蟬從他語氣裡聽出幾分猶豫，當即在心裡冷笑一聲，&ldo;闌尾炎。&rdo;

程子晉應下，說馬上過來。

夏蟬掛了電話，在走廊裡站著，心裡一時有些不是滋味。

程子晉猶豫什麼，莫非以為陳艾佳還能平白無故地給他整出條小生命來？

沒過多久，程子晉到醫院了。陳艾佳見他進來，微微蹙了蹙眉，似有些不滿夏蟬自作主張，但也沒說什麼。

程子晉在床邊坐下，問她：&ldo;好些了嗎？&rdo;

陳艾佳沒吭聲。

程子晉看向立在一旁的夏蟬：&ldo;什麼時候手術？&rdo;

&ldo;晚上十點。&rdo;

程子晉習慣性地抬腕看了看手錶。

陳艾佳睜眼瞥他，聲音從齒間虛虛浮浮地飄出來：&ldo;你有事就去忙。&rdo;

程子晉說：&ldo;沒什麼事。&rdo;

陳艾佳便又閉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