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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他又踹了一下自己的行李箱。
行李箱(如果會說話):我特麼招誰惹誰了?!
陳越陽走到門口,握在門把手上,扭過頭說:&ldo;我走了啊。&rdo;
沈時蒼沒說話。
陳越陽拉開了門,又說:&ldo;我真走了啊。&rdo;
沈時蒼依然沒說話。
陳越陽皺著眉,忍不住&ldo;嘖&rdo;了一聲,他緊蹙著的眉頭,恨不得把面前這個背著他坐在桌前做卷子的少年夾死。
然後,他&ldo;碰&rdo;地一聲關上門,離開了寢室。
……
要說人這一輩子,還真應該交幾個狐朋狗友,要不然心裡莫名其妙憋屈的時候,真是無處排遣。
陳越陽憋了一肚子無名之火,從401離開,但是一見到連與興,這股火就瞬間被他拋在了腦後。
&ldo;呦呵,可算捨得賞臉了?&rdo;連與興抱著胳膊,靠在學校後門的柱子上,見他來了之後,忍不住挑了挑眉。
陳越陽知道&ldo;自己&rdo;已經拒絕了他很多次,只能有些不好意思地說:&ldo;這不前一陣兒忙功課麼,我們文化生可比你慘多了。&rdo;
&ldo;少來,&rdo;連與興說,&ldo;我估摸著,你今兒是給他面子吧。&rdo;
說完,他抬起胳膊,將身邊的少年推了出來。
陳越陽一看,這人正是陶一然。
要說這兩個人吧,站在一起竟然莫名覺得非常和諧。
陶一然的身材在男生堆裡,就顯得過於瘦弱了,就算穿著厚厚的棉服,也讓人感覺這就是個軟綿綿的小糰子。
連與興這人,肩寬腿長不說,眼角眉梢還全都是粗狂的痞氣,這種氣質和陳越陽不一樣,而是有一種野獸般的兇猛。再加上他剃了一個短得不能再短的寸頭,外套口袋裡還露出一截紅色的中華煙盒,與其說是不良少年,不如說是……
陳越陽對連與興說:&ldo;你批話怎麼這麼多,老子來了還不行啊?&rdo;
&ldo;當然行啊,&rdo;連與興說,&ldo;地兒都訂好了,今天我不陪你喝得盡興,誰都別下桌。&rdo;
陳越陽剛想說些什麼,卻不料被陶一然搶了先。
陶一然說:&ldo;你們是不是要去喝酒呀?&rdo;
他說話時自帶臺灣腔,跟連與興這種流氓土匪般的刺頭呆在一起,顯得反差特別大。
連與興垂眸看他,問道:&ldo;你要去?&rdo;
&ldo;我可以去嗎?喝酒是不是要去夜店呀?伏特加、威士忌什麼的?我還沒有去過,可以去看看嗎?&rdo;他說得無比真誠,語氣裡是十二萬分的好奇。
&ldo;你說對了一半,&rdo;連與興伸手去揉他的腦袋,少年柔軟的黑髮有著極好的手感,&ldo;我們去喝酒,但是不去夜店,而且……我今天請的是他,&rdo;正說著,連與興朝陳越陽的方向揚了揚下巴,然後繼續道,&ldo;他同意了我就帶你去。&rdo;
&ldo;我同意啊,&rdo;陳越陽想都沒想,就答應了,&ldo;喝酒當然是人多了才熱鬧。&rdo;
陶一然聽到他的話,開心地笑了。
陳越陽一看他這表情,就覺得有點問題,於是問他:&ldo;你倆怎麼個情況啊?&rdo;
連與興挑眉:&ldo;什麼&l;怎麼個情況&r;?&rdo;
陳越陽:&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