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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些盤子中間，放著一個紅木質地的牌位，上面用毛筆寫著魯鳳芝的名字。

&ldo;趙姨……&rdo;陳越陽突然就失了力，他深呼吸了一次，才再度開口，&ldo;這怎麼回事?&rdo;

趙佳芸見他面色陰得嚇人，邊哭邊說：&ldo;老太太上午說，今天日頭好，她身體也舒坦，快到年下了，想打掃衛生……&rdo;

&ldo;本來這種事都是我來做，但老太太非要自己做，中午的時候她去擦樓梯，然後就……踩空了，從上面滾下來了，我馬上打了120，但是她說……少爺在上學，不能影響您讀書，所以就沒有第一時間告訴您……等到了不得不說的時候，我給您打電話，已經來不及了……&rdo;

陳越陽深呼一口氣，忍不住閉上了眼睛，然後他再度睜開眼，問道：&ldo;陳銘……就是我爸，他在哪兒?&rdo;

趙佳芸說：&ldo;陳總先一步來過醫院了，只是看了一眼，就交代了助理幾句，讓助理留在醫院處理後事，公司那邊好像突然有了什麼急事，所以就走了。&rdo;

&ldo;草，&rdo;陳越陽忍不住罵了一句，&ldo;他倒是真能給自己省事兒啊。&rdo;

趙佳芸見狀，小心翼翼地叫了他一聲：&ldo;少爺……?&rdo;

&ldo;算了，&rdo;陳越陽撇過頭，問趙佳芸，&ldo;什麼時候起?&rdo;

趙佳芸說：&ldo;剛才聽陳總助理和醫院這邊的負責人說，好像明天就起靈了，然後直接送去火葬……&rdo;

&ldo;我知道了，&rdo;陳越陽不再看他，盯著魯鳳芝的牌位，對她說，&ldo;你先出去吧，我想一個人在這兒呆會兒。&rdo;

&ldo;少爺……這不吉利啊!&rdo;哪有一個活人要和死人在一個屋子裡呆著的說法。

陳越陽垂眸，眼眶泛紅，整個人看起來兇得嚇人：&ldo;老子讓你滾出去，不懂?&rdo;

趙佳芸被他吼得一愣，雖說她從沈家來到這裡時，沈時蒼曾經告訴過她，陳越陽這個人脾氣不好，但他在魯鳳芝面前卻一直都是乖乖的樣子，就算偶爾頑皮一些，也都是可愛多餘可惡。

沈家戰鬥力最強的人，也就是程慧思了，但是跟陳越陽比起來，還是小巫見大巫。

趙佳芸被他嚇得直冒冷汗，連話都忘了說，就迅速離開了。

看著門被關上，陳越陽彷彿全身都失去了力氣，直接癱坐在了地上。

這是他第一次覺得，北京這個城市，大得讓人心涼。

他已經是用了全部的力氣，以最快的時間趕到了醫院，卻還是沒有見到魯鳳芝最後一面。

更諷刺的是，他今天還翹掉了晚自習，去網咖打遊戲，而魯鳳芝卻怕耽誤他學習，一直都沒有讓趙佳芸通知他。

醫院裡暫時存放遺體的冰櫃和棺材不一樣，從外面來看，甚至想像不出那裡面竟然放著死人。

想到這裡，他衝出房間，找到了地下一層的工作人員，讓對方把冰櫃外面的鎖開啟。

的服務效率總是比普通病房要好多了，在這麼個陰氣逼人的地方，竟也能帶著淡淡的禮貌笑容，來面對一個瀕臨崩潰的人。

他看著工作人員用鑰匙將鎖開啟，然後等待著那個年邁的女人，再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