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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雪堆比北京的雪堆深多了,因為手機攝像頭擺放的角度,陳越陽看不太清楚,但是他感覺,能讓陶一然整個人都埋進去的大雪,想必厚度不會少於半米吧。
現在,他只能隱約看到,那個穿著黑色貂皮的少年正費力地掙紮在雪堆裡。
沒過多久,連與興就回來了。
&ldo;剛才那手啊,拔涼拔涼的,我他媽還以為是貞子從電視裡爬出來了呢,&rdo;連與興吐槽了一句,然後問他,&ldo;說吧,你有什麼事兒?&rdo;
&ldo;陶一然他……沒事兒吧?&rdo;陳越陽想到那道被連與興扔出去的黑色拋物線,不由得有點擔心,&ldo;他看起來軟乎乎的,你這麼扔他……&rdo;
&ldo;沒事,&rdo;連與興說,&ldo;他到我家之後,每天都跟我家那四隻二哈在院子裡玩兒雪,一玩就是好幾個小時,我還挺納悶的,他在北京念書那麼久,也見過雪了,怎麼還這麼興奮?&rdo;
陳越陽想了想,然後說:&ldo;可能是因為,沒見過這麼多的雪吧。&rdo;
說實話,陳越陽看到那麼厚的雪,也有些震驚。
但是這只能算是一個小插曲,陳越陽很快就想起來了這次打影片電話的主要目的,於是開口問他:&ldo;連與興,我問你一個問題,你要如實回答我。&rdo;
連與興給自己倒了杯熱水,然後一邊喝一邊點了點頭。
陳越陽握了握拳頭,才下定決心問他:&ldo;你和陶一然有沒有接吻過?&rdo;
連與興:&ldo;噗‐‐!咳、咳咳咳咳咳!&rdo;
他當場就把還沒來得及嚥下去的那口熱水,一股腦地噴了出來,然後就是一陣狂咳,最終不可置信地看著手機螢幕裡的陳越陽,大聲質問他:&ldo;啥?你說啥玩意兒?!&rdo;
陳越陽瞧著他沙雕得沒救的模樣,也鬧心了起來,大聲地朝他吼:&ldo;接吻啊!接!吻!吻懂嗎?!&rdo;
連與興:……???
&ldo;草,&rdo;陳越陽甩開手機,罵了一聲,然後又舉起手機,一本正經地說道,&ldo;你腦子裡有泔水吧?接吻就他媽是那什麼!親嘴!親嘴懂嗎山炮?!&rdo;
連與興:……
連與興:&ldo;懂。&rdo;
陳越陽:……
連與興:&ldo;還有,你才是山炮。&rdo;
不得不說,都這種時候了,還惦記著小學生互啄,這人也是沒救了。陳越陽這樣想著。
他本以為連與興這個看人設就非常直男的東北大漢,會被這種事噁心得直接結束通話影片,但是對方似乎比他想像得鎮定多了。
連與興想了一會兒,然後認認真真地說:&ldo;陶一然說親過,但是我不記得了。&rdo;
陳越陽:&ldo;這、這還能忘?&rdo;
連與興:&ldo;就是咱倆喝高了那天嘛,我這人斷片到了最後,會丟掉一點點記憶,但是我印象裡我倆當時是……反正他說親過就是親過吧。&rdo;
陳越陽:……
連與興見他不說話,又問他:&ldo;你問我這個問題做什麼?&rdo;
&ldo;其實也沒什麼,就是……&rdo;陳越陽卡了半天,才繼續說,&l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