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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被綁過?”不然怎會這麼鎮定。
“沒有,不過我好歹比你大,總不能在你面前歇斯底里,又是發抖又是哭叫吧?再說,依據肉票法則,冷靜面對、配合作惡多端的綁匪是保命要訣,祖訓教會我不到最後一秒絕不放棄任何希望。你呢?怕不怕?”
別過臉,抿嘴:“不怕。”
真倔強。“沒見過像你這麼不可愛的小鬼,哭一哭嘛,讓我覺得自己的犧牲很有價值,為保護天真可愛的小孩不惜陷入危險的肉票境地,多有悲劇英雄的味道啊……”耳邊幻想小李飛刀主題曲:難得一身好本領,啦啦啦……
“穿著史奴比卡通褲的悲劇英雄?”冷眼斜眺,不屑跟她一起瘋。
樂音走調,化成尷尬。“都說穿錯我姐的了嘛。”話剛落,心中立刻湧上一籮筐的問題:“你們雷家又得罪什麼人了?猜得出是誰策畫這次的綁架嗎?對方是純粹為錢想大撈一筆?又或者為尋仇?”
如果年僅十二的雷君霆答得出來,大人就該面壁思過自己的腦袋比不上一個小六生。
“你知道的,電視上都這麼演,豪門恩怨多,比方說壞人仗恃財大氣粗搶走女主角,多年之後男主角綁架對方的孩子讓壞人找上門送死,女主角跟到現場說出隱藏多年的秘密,一切真相大白,綁架的小孩是男女主角當年月黑風高夜裡一時情動的紀念品諸如此類的──”
“你好吵。”雷君霆捂住耳朵,小小的身子再也沒時間發抖。
她吵得他耳朵好痛。
“真不可愛。”小孩子就應該大哭大鬧,雖然現在人時地不合,至少也讓她看一看害怕的表情嘛,明明就很怕。
嘖,雷家是怎麼養的?弄得十二歲的小孩子練就一副老成持重的死樣子。
無法想像,她美麗正常的學妹夏依再過十年八載的就要變成他老婆,成為陰陽怪氣的雷家人,唉,紅顏多舛。
“每個人都有選擇幸福的權利。”沒頭沒腦的話恐怕只有她一個人能懂。“不應該自恃家大業大去擺佈另一個不屬於自己的人生。”
男孩悶不吭聲。
“我說這些對你來說都太深奧難懂,其實這也跟你無關,決定這件事的是你家裡那票怪里怪氣的大人,你也算是被擺佈的可憐孩子。”
“不要叫我孩子。”介意她看小他。
“我十五歲,你才十二歲,當然是小孩子。”蕩著晃著猛跳起身。“不然比比身高啊,我一七○,你多少?不超過一五五吧。”
恥字寫紅童稚帶俊的容顏,不吭聲。
不理她?陸雲儂有的是自言自語的本事,又跳開之前的話題,另起爐灶:“我在想啊,對方能開名牌黑頭車綁你必定不是為了錢,依照尚華容易得罪人的行事作風推斷,尋仇或逼尚華高層在商場上妥協某些條件的可能性較大,挑上你,顯然跟你爸掌理的公事有關,你說我的推理對不對?”
“你偵探小說看太多。”
“我倒覺得這個推理真實性頗高。”愈想愈覺得對,也覺得不可思議。“我以為像你們這樣可議性極高,以讓人憎恨為能事的龐大家族應該有被人踢館報仇的自知,讓每個孩子屁股後頭都跟著武藝高強的貼身保鑣,像日本古代躲在天花板保護主公的東瀛忍者那樣。”
“你的話不是普通的多。”
“我常拿演講比賽的冠軍,國二是演辯社社長,這本事是靠練的,小子ㄟ!”
“考不考慮當尼姑?”他相信佛教界極度缺乏唸經人才。
“別玩了,我一餐不吃肉就像沒吃飯一樣。”話鋒一轉:“真的沒有東瀛忍者藏在附近伺機而動,救我們逃出生天?”
“沒有。”身為雷家第二代,自小就必須習武防身,自己的安全自己顧,靠他人保護是懦夫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