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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廷觀發表完一萬字長篇大論,盯著小男孩通紅的臉和霧濛濛的眼,惡狠狠地總結陳詞:「要不是看過你被你爸打完那慘樣,我今天非把你揍成豬頭不可。」
不知道是醉暈還是被他訓暈的傢伙聞言努力掙紮了一下,在男人的絕對制裁下側過腰撅給他,嘟囔道:「臉,你不能打臉,屁股給你打。」
男人臉色登時一紅,呼吸停滯,片刻後咬牙怒道:「白昱邈!!」
「到!」白昱邈費勁地睜了睜眼,一個恍惚又穿越了,暈暈轉轉地還以為玩這齣喝軍令的是自己老爸,於是又轉回身子面朝著男人,屁股死死地貼在冰冷的牆上,嘟囔道:「爸,打臉,不打屁股。嗝,我不小了。」
可惜他看不見男人臉上的表情有多精彩。
他只能感受到一個氣息靠近,努力吸了吸鼻子,是他觀哥。
熟悉的感覺從頭頂壓下來,停在他鼻尖,徘徊。白昱邈迷迷糊糊睜不開眼,兩隻手被架在頭頂,站著也費勁。
他就閉著眼睛費勁地踮腳,下意識用嘴唇去觸碰。
那人的呼吸變得凌亂,他迷迷糊糊還沒碰到什麼,一隻大手忽然按在他肩膀上,把他按回到牆上,壓死。
他正要努力把眼睛睜開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頭頂的男人倏然壓下來。
男人的嘴唇貼上來的那一瞬,白昱邈終於醒了一分,他混亂地睜開眼,卻聽男人低聲呢喃道:「閉眼,你主動的,怪不得我。」
他心如擂鼓,氣息急促,慌裡慌張地又閉上了眼。
男人的吻比他惡狠狠的那些訓斥溫柔多了,嘴唇貼合,他用舌頭輕輕撬開他的唇齒,鑽進來吮吸挑逗。
白昱邈不甘被發現這是自己初吻,立刻發揮所有的想像力努力回應,卻最終還是被男人奪取主動,男人一手在牆上按著那個不倫不類的蝴蝶結,一手摟著他的腰,把他辦了個明明白白。
足有一個世紀那麼長,男人鬆開他,低聲問,「知道錯麼?」
白昱邈喉頭一動,「不知道……唔……」
男人又吻下來,這一次卻比剛才強勢得多。
那人在他嘴裡攻城掠地,白昱邈被吻得大腦缺氧,腿軟得要命,幾次往下滑,男人就把一條腿放在他腿之間,手緊緊地摟著他的腰。順著腰又往下,按在他的屁股上。
兩人太近了,他能感受到對方的極力忍耐,對方顯然也能感知到他的。
他被吻了一次,一次,又一次。直到後來嘴唇上傳來脹麻的感覺,男人才鬆開他,兩人都是氣喘吁吁。
白昱邈胳膊酸得要命,但卻不捨得讓男人鬆手。
他睜著一雙朦朧醉眼,兩瓣嘴唇像是水嘟嘟的草莓果凍,就那麼看著齊廷觀。
男人湊過來,聲音沙啞道:「下次要是還敢騙我……」
「觀哥就娶我。」白昱邈嘴巴一瓢,溜出去一句不得了的話。
男人身子一僵,「什麼?」
白昱邈半醉半醒,美滋滋地勾唇笑,像是一頭獵到美味的小豹子。
他伸出舌尖舔了舔腫脹的嘴唇,嘟囔道:「觀哥,娶我。」
手腕上的領帶倏然鬆開。
第24章 起
第二天早上, 白昱邈睜開眼睛的時候感覺自己腦袋裡像是開了個防空洞,一陣風吹過呼的一聲, 空空蕩蕩啥也沒有。
記憶破碎成一張張gif圖,男人把經紀合約撕成一條一條的,酒吧裡他點了一瓶伏特加,顧明遠非拿橙汁和他換酒,某人突然闖了進來,某人找了根鐵棍要削他,某人把他逼進了牆角, 某人捆了他的手開始念經……
後面的就沒了。
白昱邈一度懷疑齊廷觀一通經文把自己記憶清空了。他揉揉太陽穴真,腦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