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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的眼神的確露出被高逸玉羞辱的挫折。
高逸玉對男人感到十分厭惡,對醜陋的東西更是完全不能接受,他是個追求美麗事物到了極點的天下第一畫家,對於醜陋、穿著又破爛的男人,當然是說不出什麼好話。
他恥笑道:「你這個男人也真是可憐,既沒有臉蛋,又穿得這麼的破爛,還是人家的下人,哼!不如早一點去死吧,這樣比較不會礙了他人的眼。想必你一定非常醜,所以才會蒙著臉,若有看到你真實樣子的人,不反胃作嘔的恐怕也很少,是不是?」
蒙面人忽然全身發顫,顯然高逸玉擊中了對方的痛處,他似乎極力隱忍著,可卻顫抖得如此的厲害。
史青衣看他好象稻糙人一般在風中搖晃,那可笑的姿態,使她不禁笑了出來,高聲的對高逸玉道:「高四公子,你說得太過分了,他都發抖了。」
表面看來,史青衣好象是幫蒙面人說話,但是她話中之惡意,並不亞於不把他人放在眼裡的高逸玉。
高逸玉自小養尊處優慣了,要錢,高家就給錢;要女人,他長相俊美,對女人又會說甜話、又會陪小心,任是多貞潔的女人都能騙到手;要說聲名,他自十多歲起,已經是天下第一畫師,周圍的人更將他給捧上了天,讓他自視甚高,說話也不客氣。
他冷心冷麵的二哥,本就不喜他的驕縱,更痛恨他的浮誇,曾硬是綁著他,不讓他出門,想要藉機矯正他的壞處;但是他這張嘴哄得女僕們幫他逃了出來,隨即遊山玩水去,誰也管不動他。
而如今,他這惡劣的脾性更是變本加厲!
◇◇◇
高逸玉對史青衣笑道:「青衣,若一個女人看到這種既醜又沒有銀子的男人,還會想嫁他嗎?」他回頭看向蒙面人,「喂,湖上又沒有蓋上蓋子,你怎麼不趕快投湖自盡?我看你一定是自小爹孃不愛,爺爺也不疼,長大之後又是這副德行,真是可憐啊。
我看你的主人也是可憐你,不把你趕出去,因為他若是將你趕了出去,只怕你連當乞丐討飯,人家都避之唯恐不及,不到三日就餓死街頭了。」
這麼傷人的話,世上實在沒有幾個人說得出來,高逸玉實在是欺人太甚,但他好象完全沒有自覺。
高逸玉邊笑邊說:「你家主人這麼好心,縱然不是天下第一美女,也是天下第一善人,只可惜我對美女才有興趣,對善人是不理會的。」
蒙面人僵立著,看著高逸玉越說越開心。
高逸玉說了一長串,依然笑個不停,臉上淨是調侃、諷刺的神情,顯然是拿蒙面人天生無法改變的醜陋當玩笑。「青衣,我是畫美人圖,可不是畫什麼醜鬼圖,應該要他趕快滾出去才對。」
蒙面人忽然靠近,只見高逸玉嗤哼一聲,話說得更傷人。「你走遠些,別汙了我的畫紙,畫有靈氣,被你這種醜陋的鬼一沾,什麼靈氣也沒了。」
蒙面人舉起掌來,高逸玉立刻將畫紙一抽,唯恐蒙面人一碰就玷汙了他的畫,但是蒙面人抓的並不是畫紙,而是高逸玉的手。
高逸玉雖然致力於繪畫,但是從小在大哥、二哥的督導之下,武功底子也算紮實,在武林中也排得進前十六名,區區雕蟲小技怎麼可能與之比擬,他笑道:「怎樣?我說中了事實,你惱羞成怒嗎?醜就是醜,誰教你娘不把你生得好看一點,如果生得不好看,也應該一生下來就把你掐死……」
他才剛說完最後一句,臉色忽然變得十分難看,因為對方虛晃一招,左手立刻握住他的肩胛。
對方的動作神速無比,高逸玉才接他一招,就像被人潑了水一樣冷汗涔涔。
對方的武功十分詭異,看起來好象在左方,其實攻擊的卻是右方,等到他防右方的時候,對方早已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