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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纏在我身上。」鄒衍站起來弄好衣服,伸出胳膊抱起加良。
「那刷牙杯?」加良問道。
「我幫你拿。」
加良的蹼雖然可以握住牙刷,卻使不上勁,鄒衍只能讓他面對著自己纏著,雙蹼按在他的肩膀上。鄒衍拿著牙刷給加良刷牙,就連洗臉,也是鄒衍幫著他洗。預想的兩個人一起刷牙洗臉,完全變成了鄒衍幫助加良洗漱。
而就在鄒衍把加良放在床上的時候,他的身體發生變化,變成了人類形態。
事情的發展,總是這麼讓人意外。
加良寫歌詞,鄒衍做早餐,早上的生活並沒有因為孫且歌的入住而有什麼變化。
「你們昨天晚上什麼都沒發生?」鄒衍進廚房沒多久,孫且歌就出現在門口。
「恩。」鄒衍說道。
孫且歌走到鄒衍身邊,說道:「如果可以,你昨天的行為已經足夠我給你的考核打低分。」
「我只做我覺得對的事情。」鄒衍低下頭,專心切著胡蘿蔔。
「到底要我怎麼說?你和加良的關係並沒有你們想的這麼簡單,更比你們想像中的要深。」
「說實話。」鄒衍說道。
「你要是在那個三個字前加上師父我或許還會考慮一下,但現在,我不想給你說實話了。」孫且歌抱胸道,「有時候你這個人還真是不招人喜歡,總不喜歡按人鋪好的路走。」
他和加良的關係比他想像中的複雜,還比他想像中要深……
牽扯到這句話,能讓鄒衍在意的事情只有一件,「你說的一定是我一直夢到加良的事情,雖然這很難讓人理解,但或許,那並不是夢?如果那不是夢,為什麼我感覺不到加良記得我和他曾經發生過的事情?師父,你告訴我一切好嗎?」
「吃完飯我們好好聊聊。」孫且歌看向坐在外面的加良,「至於小良,讓他一會以人魚形態獨自待在水缸裡沒什麼吧?」
「你不打算告訴他?」鄒衍詫異道。
「他不需要我告訴他什麼,只要時間一到,他會想起來一切。」孫且歌說道。
鄒衍留加良一個人在書房的玻璃水缸時,加良只是淡淡看了鄒衍一眼,就默不作聲地趴在那裡寫歌詞和曲子。忍住回去陪他的衝動,鄒衍下樓坐到孫且歌的身邊。
「在給你講這些事情之前,我想讓你看看這個。」孫且歌把自己的衣領拉開,露出左邊鎖骨下的藍色魚鱗。鄒衍的魚鱗是掛在脖子上,而孫且歌的,是嵌在他的肉中,已經成為肌膚的一部分。
「別擔心,這隻有人魚族和戴著人魚鱗項鍊的人才能看到。」孫且歌的手按在魚鱗上,「等你們真正在一起以後,人魚鱗片就會在你找個地方紮根。如果你們要分開,就必須做手術把它切除,而傷疤,會跟你一輩子。對於大部分人魚來說,這魚鱗是可以讓愛人看到異族形態的寶物,是兩個人關係的證明。而對加良來說,鱗片是他病痛的來源,也是他的記憶。」
鄒衍摸著戴在脖子上的鱗片,「這是加良的記憶?」
「這裡面的確存有加良的一部分回憶,也只有讓它長在你身上,加良的記憶才會越來越穩固,而不是總會忘記一些事情。」孫且歌補充道,「加良失憶不止一兩次,直到鳳玖在他沉睡的情況下給他做了手術後,才讓他的記性有所好轉,不會一直忘記事情。也是在那次手術後,鳳玖就拿走了一直戴在身上的魚鱗,免得發生什麼異變。」
「本來加良的病情在那之後已經有了好轉,但是在快進入成年期的時候,問題出現了。曾經幾乎治癒的傷口變得越來越不穩定,他開始不能隨心所欲的變換形態,甚至有了兩套記憶,兩種形態的性格也變得不同。」孫且歌解釋道,「演戲這種代入感極強的工作,徹底擾亂了這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