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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把抓住蕭暮雨的手腕,擋在了槍口前。
那種痛楚,大概只有經歷的人才會懂,是會把靈魂擊出軀體的痛!
子彈從他的胸膛穿過,偏離了軌跡不知落到了哪裡。
夏培諾微笑,沒有打中他們,真好……
蕭暮雨驟然瞪大雙眼,而這千鈞一髮之際,一個站在蕭暮雨後方的暴徒突然對著蕭暮雨舉起了匕首,夏培諾沒有思考那暴徒為何對他的頭領出手,只是下意識的反轉身子,在蕭暮雨接住他的時候,護在了他的身後。
噗‐‐
冰冷的匕首入肉,拔出,揮動,躲避間右眼的劇痛……
是無法呼吸的感覺,血液回流,從喉頭湧出,而靈魂似乎也隨著傷口流出的血液,開始揮發消散。
蕭暮雨迅速反應過來,舉起槍將那個背叛襲擊者打成了篩子,其他暴徒上前,將那已成屍體的人面具摘下,是個長相還挺帥氣的外國青年,他睜著眼睛,死不瞑目,嘴角卻掛著淡淡的笑容,手中握著一個心形照片掛飾。
他曾是蕭暮彬的心腹,蕭暮彬就是蕭暮雨的弟弟。
夏培諾倒在蕭暮雨的懷中抽搐著,彷彿聽到了苗羽撕心裂肺的嚎啕,可是他感覺眼前是一片血紅,看不清對方,此刻,他多想可以抓一抓他的手,跟他說自己是真的特喜歡他這款的老爺們,喜歡他寵溺的抱著自己,同居的那段日子,就是過一輩子也不會膩。
他想問問他,有沒有愛過自己,問問他,如果自己死了,他會不會也因為內疚,永遠都記掛著自己,再也無法忘記?
想和他說,我也能陪著你一起死,為了你死。
可是,怕他愧疚……怕他不幸福……
終究,這個總是笑的邪氣又漂亮,有著甜甜酒窩和亮晶晶的小虎牙的人兒,用盡了一切力氣,取下手腕上的坦桑石手鍊,這湛藍色的微光,似乎可以打破眼前的血汙,指引那個人的方向,看到他的笑容。
身邊好像還有蕭暮雨的吼聲。
他想把它還給苗羽,想和他說:如果不愛我,當初不該招惹我……
鼻孔裡都是血腥氣,他想這是要死了,無力再握住那串手鍊,而當它從手中掉落的剎那,似乎又釋然了,問那些做什麼呢?他愛不愛自己又怎樣呢?我愛他就好了。
非要得到回應的愛情是佔有慾罷了。
&ldo;暮雨……暮雨……&rdo;
原來身體前後穿個洞,後背扎一刀,眼睛被尖銳劃傷,是真的可以把人疼死的,更別提說話了,他感覺每擠出一個字,都有血液順著喉管兒往上湧。
蕭暮雨慌亂的聲音都變了,沙啞的說著我在我在,身上手上到處都是血,懷中這個人兒的血。
夏培諾聽不清他吼了什麼,他想自己支撐不下去了,用盡所有力氣,抓著男人的手和衣裳,求他,&ldo;放……放過他們……你……弟弟……的……我……我還!&rdo;
……
據說那幽冥之界黃泉岸邊,開滿了只見花不見葉的彼岸花。
如若你有機會重生,是否就真能重新來過,不再犯下以往的過錯?
……
我是個蓋房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