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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美聽著懷中小嬰兒的啼哭聲,心中煩躁,忍不住隔著棉被在孩子身上拍了幾下,&ldo;叫你哭!你是個哭死鬼呀!我怎麼偏要生了你!&rdo;
杜月兒獨自坐在房間裡發呆,塗天賜和她講過,前段時間她母親以死相逼讓塗明良應答塗天賜娶她做了外室,如今還正是大家茶餘飯後的談資,如果她出去,難免會看些臉色,最好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她是聽話的,到不是怕有人看她笑話,而是,她在害怕。
雖然是外室,但杜家也不好丟這個臉,畢竟杜月兒的母親已經惹下以死逼婚的大新聞,要是杜月兒落一個無人過問的悽慘下場,杜黑子還真是丟不起這個臉,所以,把他們杜家名下這一套算太大的小獨院送了杜月兒做嫁妝。院子不大,離張茂森的家不遠,站在窗戶上可以隱約看見張茂森家的輪廓。
這似乎是在提醒杜月兒,她離傷害她的張茂林哥哥家不遠,一想到這,杜月兒就從心底冒涼氣,她害怕張茂林再來找她,因為她還是嫁了他最不願意接受的人,塗天賜,她當年就是因為塗天賜背叛了張茂林,而張茂林劫持她也不過是因為她當時正和塗天賜在一張床上纏綿。
他還會來找她嗎?
突然響起的敲門聲嚇了杜月兒一大跳,轉眼立刻看向外面,媽媽在院子裡,有人來尋她,媽媽會替她擋著,這幾日還是有些不太死心的新聞記者守在附近,想要拍些有吸引力的畫面。
透過窗戶可以看到媽媽走到門口處,似乎是在和外面的人說話,過了一會,媽媽開啟了門,杜月兒驚訝的看著走進來的人,竟然是,阿美?!她胖了些,但氣色不是太好,打扮的到還乾淨利索,卻再也不是當初嬌媚模樣。她來這兒做什麼?
正想著,媽媽竟然帶著阿美上了樓,到了二樓,然後在門外說:&ldo;月兒,是塗府上的胡管家送了阿美姑娘過來,說是你一個人在這兒實在是不安全也不方便,身邊總要有個人伺候,老爺和太太商量作主讓阿美過來伺候你,一則阿美是你認識的,二則阿美是個婦人,落不了什麼閒話。&rdo;
杜月兒真以為是自己聽錯了,塗家竟然讓阿美過來伺候她?
走到門口開啟門,她自己呆在房間的時候總是要栓上門,門窗也要關著,有時候窗簾也要閉合著,似乎隨時擔心有人會從窗戶外面冒出來,晚間睡覺的時候常常被惡夢吵醒,就算是母親一直守在她身邊,和她一張床上休息,她也是一樣的害怕,尤其是塗天賜在這兒的時候,她更是怕的要命。
而塗天賜也是怕的,他來的時候,身邊總有護衛守在門外,院子裡也有,似乎也是擔心舊事重來,大概也是因為這個,二人成親後,塗天賜也只是成親的當日在這兒呆了一晚,後來大半是白天過來略微坐坐就離開。
阿美有些愕然的看著開啟門的杜月兒,真以為是自己看錯了人,杜月兒瘦的嚇人,一張臉巴掌大,只有一雙眼睛般,目光閃爍不安的看著她,原想在杜月兒面前略微做做姿態的阿美一時有些不知如何是好,只得略微彎了一下身子客氣的說:&ldo;少奶奶,您好。&rdo;
杜月兒有些倦怠的點了一下頭,只要不是張茂林就好。
&ldo;月兒她怕見人。&rdo;杜母有些難過的說,&ldo;那些事她還是會做惡夢,所以,你到了這兒作事的時候要動靜輕些,有什麼要和月兒講,你直接和我講就好,我會和月兒說,她是不見除了我之外的陌生人,最重要的是,不要放任何陌生人進來,這兒,除了天賜外,不可以有任何其他人出現。&rdo;
阿美下意識的點了一下頭,完全不知道下一句要講什麼。
夜晚,阿美住在杜月兒隔壁的房間,杜母陪女兒在一間房裡住,房間的燈是不熄的,窗戶更是關的嚴嚴實實,窗戶上用木頭半封